郭化子的秘密據點就落在八大胡同的一個小院。
這裏是花王的地盤,但是她本事再大,手眼再通天,也不可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地盤。
小院裏面有一間大屋,裏面生了一堆火,十幾個乞丐圍着而坐。旁邊放着一個椅子,金素顏就被綁在上面。
金生水一進來,金素顏就看到了。
她激動道:「生水……」
這半天她受了很大的委屈,似乎要向他訴說。
但是很快她便閉上了嘴巴。
因為金生水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少女,二人親密的挽着手。
金生水對她點了點頭,帶着鄭果兒進了屋。
郭化子桀桀怪笑了了幾聲,道:「金老弟果然膽色過人,老化子佩服。」
他看着鄭果兒不解道:「這位是……」
鄭果兒大大方方說:「小女子鄭果兒,是蕪恆苑的。」
郭化子哦了一聲,笑了笑,道:「原來是花王的高足,二位請坐請坐。」
幾名花子站起來,讓出火堆前的位置。
金生水盤膝而坐,與郭化子相對。鄭果兒卻皺了皺眉,她生**潔。
郭化子揮了揮手,一名花子立刻送來一個小馬扎。
待鄭果兒坐下,郭化子才咳嗽一聲,道:「金老弟,聽說你愛吃。以你盜王的本事,天下沒吃過的美味很少,不過今天老化子特意為你準備了一道好菜。」
他對手下道:「客人都來了,快些拿上來吧!」
幾名手下起身移走了火堆,挖開地面,逃出一塊塊黃泥塊。
這些泥塊很熱,騰騰冒着熱氣。
一名花子拿起鐵榔頭,敲開了泥塊,頓時一陣奇香撲鼻。
金生水頓時被這香味吸引,他揉了揉鼻子,驚喜道:「這是叫化雞。」
一名花子將弄好的叫化雞放在一個小托盤中,送到金生水的的面前。
托盤中有一個小碟子,裏面裝了一些醬料。
郭化子伸手扯下一個雞腿,沾了沾醬料,也顧不上熱,塞進嘴中咬了一口,燙得呼哧呼哧直喘氣。
良久他才吞咽下去,舉袖抹了抹嘴唇,道:「金老弟,我敢說整個北平會做叫化雞的酒樓多不勝數,但是能做出地道味道的還真沒有幾個。」
金生水笑了笑,忍不住食指大動。
鄭果兒皺眉道:「喂,郭化子,這吃東西怎麼也沒有碗筷,用手拿來拿去的,噁心死了。」
郭化子笑了笑,道:「來人給鄭小姐準備一副乾淨的碗筷。不過吃叫化雞還是用手撕最地道。」
說罷又撕下一隻雞腿,放入口中。
金生水正要動手,卻聽鄭果兒道:「等會,千萬不要動手。」
她拿過碗筷小心的拿塊手帕擦了擦,擺弄起一隻整雞。這叫化雞塊頭很大,鄭果兒又不想動手,一時有些無從下手。
金生水微微一笑,手中多了一把小刀,也不見他怎麼動手,一陣寒光飛過,叫化雞頓時四分五裂。
一會的功夫,叫化雞就被分成一塊塊雞肉,連骨頭都被剔了出來。
郭化子眼睛一亮,鼓掌道:「好功夫!好功夫!五魁首各有所長,若論手上功夫,當屬盜王為首。別的不說,就說這手割肉的功夫,老化子甘拜下風。」
鄭果兒小心翼翼的夾起一塊肉,在小碟中沾了沾,送到金生水的面前,小心道:「我吃過了,味道很好的。」
金生水心中微微有些感動,這小姑娘心思縝密,生怕裏面有什麼玄機,這才以身試險。
他張開了口,任由鄭果兒將雞肉送進口中。
金生水吃了幾塊叫化雞,心中暗贊了一聲。
這叫化雞他也吃過不少,但是味道最好的還是這一次。
雞是正宗的蘆花仔雞,烤前用無數香料醃製。
外酥里嫩,口齒留香,就連鄭果兒也忍不住多吃了幾塊。
郭化子哈哈一笑,一拍手,手下魚貫抱着幾個酒罈子進來。
他拿起一個酒罈子,笑道:「有肉就要有酒,金老弟唱唱咱們窮家幫的果兒酒。」
鄭果兒眼睛一亮,道:「果兒酒,跟人家重名啊!我先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