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就問『你這麼做不怕你師父嗎?如果我出事,就算你真的成仙,也活不了?』他大笑一聲,說他一直很怕你,從來沒有把你當作人看待過,是神,是仙,是聖。這次在血湖,佈下了天羅地網,他的心腹帶着最精銳的三萬精兵埋伏,整個血湖給你當的墓地。」船慢悠悠的順水而行,俞明可和夏雨坐在船頭,她把腦袋靠在夏雨肩上,述說着在皇城發生的事情。
「三萬精兵,還是橫掃天下的無敵戰士,如果能擰成一股力量,那我還真有危險。殺死殺不死我,但被團團圍住,不惜犧牲,直接用鐵鎖把我困住,鎮壓起來,那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不過古代的制度和落後的通訊,所謂三萬精兵團團圍住整個血湖,實際上我需要面對的並不多,隨便找個方向一衝,他們根本攔不住。在九州世界只要不留下多餘的牽掛,我們就不會有危險。」夏雨淡淡道,他的速度反應,加上無規則的行動路線,那些士兵只來得及放幾輪箭,真正能射中他的很少,也都被他隨手給撥開了。
俞明可點點頭,她的鳳凰王冠在這裏基本就是絕對防禦,加上她的身手,天下沒有她去不得的地方。夏雨也是一樣,真正能困住他們的,只有人情,若他們有了孩子,有了割不掉的牽掛,就會有弱點。
這點他們兩個一直在避免,沒要孩子,這麼多年也沒和任何人深交,唯一還算不錯的就是黃義,可惜了。
「然後我又問他『你的心腹,你最強的軍隊都離開了皇城,你在皇城中能完全信賴的力量,大概也都被抽到這裏保護你和對付我了吧。』他不愧做了那麼久的皇帝,政治敏感度還是有的,之前是得了失心瘋,被我一提醒就醒悟過來。不過還在權勢和長生之間搖擺不定,抱着一點的希望,我看着太噁心,就直接告訴他『有人已經等很久很久,就在等這一刻。』那時,他的臉色難看的像吃了屎一樣。」俞明可笑道,對黃義雖然有些感慨,但更多的還是厭惡,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最噁心人。
夏雨搖頭,摸着俞明可的頭髮:「他活了七十多歲,兒子都被磨死兩個,如果再活下去,甚至還想長生不死,他的那些子孫怎麼可能答應。我們都不用做什麼,他那麼大的動作,肯定會透露出些蛛絲馬跡,太子那幫人有能力也有耐心,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以他的心機城府正常情況下不可能看不出,天要人亡,必先使其瘋狂,黃義在死亡的壓迫下,已經瘋了。」
「太子人馬一到,我趁亂離開,後來太子又派人告訴我,七龍珠的線索他會全力幫忙尋找。你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這麼多年來,我也沒見過太子啊,他好像是在向我示好來着,難道看我長得太美了,想要追我?老娘果然魅力不改,嘿嘿嘿。」俞明可故作得意。
咚,熟悉的彈指出現,俞明可淚汪汪地捂着額頭。
「你以為你真的那麼神秘,朝堂之上都沒人知道你?這麼多年了,那些個人精哪個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不是皇帝擋着,我們小小的別院門檻都被踏平了。太子這個人,其實挺厲害的,比他老子強,他也是唯一一個在黃義的封鎖下,和我見過一次面的人。那天,我給他解了幾個疑惑,他就再也沒來找過我。我感覺此人野心勃勃,比黃義更加無情,卻又是那種原則底線十分強的人,不必擔心他會做出黃義那樣的行為。如果不是在九州世界,肯定是個修真的好苗子。」夏雨站起身,看向遠方。
船,隨波逐流,一晃已是十三年。
這十三年,夏雨和俞明可隱於繁華市井,開了家客棧,生意還不錯,維持兩人的小日子。
十一年前,黃義壽終,他的三兒子,也就是太子登基,就在登基的第五個月,新皇帝就千里迢迢的微服來到客棧,向俞明可請教治國之道。
其實大體的方向,俞明可早已規劃好,照着做就可以。
只是新帝登基,朝堂之上免不了出現一些人事變動,加上他的威望不如開國皇帝黃義,有些政策太過強硬,沒法實行下去。而一個國家的規劃,很多都不是獨立的,環環相扣,一環出問題別的也都不會順利。
那份計劃太龐大,包含方方面面,他們沒自信能在修改之後還保持它的完整,所以才跑來向俞明可請教。
關係道德玄黃之氣的獲得,俞明可也沒法置身事外,花了個把月的時間,把規劃擼一遍,修改幾處,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