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老經驗,乾淨利索的指出隱蔽在暗處的藏寶室,以及比較值錢的玩意。
這一抄家才發現,周全有錢,非常有錢!
僅僅是搜刮出來的白銀,就有六萬多兩!各種成色的鷹洋一萬多塊,銅錢成麻袋的裝,有的都鏽成一堆了!瓶瓶罐罐的瓷器、玉器上百件,好木頭做得家具幾十件,其中就有兩張明朝傳下來的黃花梨椅子並一張桌子!另外還有紫檀木的四出頭官帽椅,八仙桌,圓凳,方桌,拔步床,花架,屏風,琳琅滿目!
其他諸如象牙的筷子,純銀的碗,翡翠的鼻煙壺,瑪瑙的煙嘴兒,一樣不缺!文玩古董絕版藏書也有許多,特別是幾幅字畫,看上去怎麼那麼像名家的作品!
楊浩頭一回幹這事兒,經驗自然是沒有,卻也已經給不斷搬出來的好東西看得眼睛發花!不說別的,光那老家具的估價就嚇死個人!上回他去賣銀元的時候,跟聚寶齋的王經理聊天時聽他說起過,當下最值錢的古董文玩,能夠賣出好價錢的,明代的黃花梨椅子,這一套能夠拍賣出幾千萬!
幾千萬啊,就兩張破椅子一張破桌子,拿黃金打造的估計都沒那麼貴,不能吃也不好看的,怎麼就能弄出那個價兒?
而在這年頭,南北兩京里,一套三進的宅院賣價也不過一百多兩銀子,這套桌椅滿打滿算能有個幾百兩撐死了吧?一傢伙反了多少倍!比較起來,反而是那成箱的白銀大洋,並不太值錢。除非裏頭有價格比較高的孤品絕品。
不過楊浩也沒有表現出太震撼的樣子,假假的自己現在也算是個億萬富翁,名下有了一大堆的集團公司財產,還有一塊上千英畝的私家莊園,兩個時空倒騰幾次工業品就能輕鬆暴富,用不着顯得太小家子氣。
劉大富等人都不是什麼好孩子,眼睛卻都極其好使,幾乎把房子裏每一個犄角旮旯里像樣的東西都搬出來,堆成小山一樣高。
姚廣才前後忙活的滿頭大汗,但在粗略檢視一遍後,卻搖搖頭道:「不對,他家的東西不應該只有這麼些,再找!把那些娘們和奴才們都拉出來挨個審!不吐口的颳了他!」
別人興許不清楚,他能不知道麼?狼狽為奸幾十年,聯手把控整個縣城,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黑吃黑吞掉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想一想,一任知縣每年光明面兒上建的小金庫,少則三五千兩,多則上萬兩,不然連上供走關係的錢都不夠。
周全當典史,與巡檢合夥架空了知縣,這麼多年根深蒂固的經營,又能弄到多少?不要忘記,他手下管着的可是全縣除了軍權以外最有有水的地盤,六房三班上上下下的銀子都從他手裏進出,各種倒賣官糧敲詐勒索的勾當,一樣由他來分贓,大頭都是他拿了的,幾十年了,就這麼點錢?
他倒是在鄉下買了一個莊子的地,但那也不過是千把畝,撐死能花個萬把兩銀子二一,他名下在外地有買賣,也絕不會佔據太多的資金。所以,一定還有!
周全兩口子要是活着,興許小妾和僕人們還能咬牙頂住。現在卻是不說就得死的狀況,誰都知道姚廣才有多狠毒,不用嚴刑拷打,一個個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禿嚕出來。
馬上,又有兩個藏寶箱子被從暗處找出。一個是周家婆娘的體己私財,裏面裝滿了金銀首飾,翡翠頭面之類,粗粗算去能有個幾千兩的值當。當然這是按照這時代的價錢估算。換成本世界的21世紀,光一個好水頭的鐲子,就值個百十萬!
另一隻箱子本身就是紫檀木做得,鎖頭也是當代巧匠打造的機關鎖,絕非常見那種一根鐵片就能捅開的貨色。
姚廣才很有眼力介兒,壓根就沒當着眾人把倆箱子開開,只是讓楊浩過目一下,直接拿布蒙起來抬到皮卡車裏鎖起來。他也不去想什麼分一杯羹的事兒了,只要跟這位爺打好交道,要掙錢有的是機會!
楊浩沒那個本事也沒那個時間把東西估算出價值,確定搜刮完畢後,揮手令人往車上裝,特別交待小心那些家具啥的別弄壞了,七八十號人一起動手,很快把皮卡車和陸續跟來的大車塞得滿滿當當,然後全都用篷布遮擋的嚴嚴實實。
在裝車的過程中,姚廣才卻從一堆書中找出一疊子信件,裏面除了周全與其在日本留學的大兒子往來書信外,竟有一封是其寫給沂水的天主教聖
第四十六章 又一筆橫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