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嵐看着從外面走進來的段飛,眼睛瞪得溜圓,原本要將自己小腳藏起來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段飛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眼睛在屋子裏掃了一眼走進了角落一扇小門內,他早已在閉路電視上知道這扇門後是屬於何嵐的私人洗手間,走進洗手間四下的看了一眼,段飛一陣皺眉,洗手間的乾淨超出了他的想像,最讓他難以想像的是這裏竟然連個盆子一類的東西都沒有,不得已最後段飛的眼睛落在一個白瓷足浴按摩器上。
這個足療器械足有一百多斤,段飛試了試重量,又看了看外面沙發上一臉吃驚看着這裏的何嵐,嘆口氣,在瓷質按摩器中放滿了熱水,彎腰猛然用力直接將這個機器搬起走出洗手間……
自從段飛進來何嵐就注視着他的動作,這個傢伙一句話不說就走進自己的私人洗手間讓她更加吃驚,一張臉更漲的通紅,那可是她獨自使用的洗手間,可以說是她的私人地方,這個傢伙忽然跑到這裏來就是因為找不到洗手間來上洗手間的?就在此時,看見段飛竟然抱着那沉沉的足療器從裏面走了出來,何嵐更加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啊——好燙。」腳部的滾燙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剛要將小腳從瓷盆里伸出卻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同時耳邊傳來段飛嚴厲的聲音「燙也得給我呆在裏面。」語氣里有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何嵐的身子一顫,她已經很久沒有被人用這種語氣說過話了,這個傢伙到底以為他是自己的什麼人,竟敢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雖然不願,可是何嵐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心中對於段飛的霸道她並沒有多少生氣,反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怪怪的。
段飛制止了何嵐的動作便直接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再也不看何嵐一眼。
足足過了兩分鐘,何嵐才從震驚中徹底回過神來,扭頭看着在自己身邊吞雲吐霧的段飛,沒好氣的說道「段飛,你怎麼進來了?」想起這個傢伙進來時都不經過自己同意,心裏有些生氣。
「我要再不進來任憑你這麼弄下去,你這隻腳就殘廢了。」段飛頭也不回,聲音淡然。
「我的腳殘廢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這裏……」何嵐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段飛,你怎麼知道我的腳要殘廢了?」
段飛心裏一哆嗦,剛剛只顧着說話竟然把話柄露出來了,媽的,如果這個女人知道自己一直都在監控室里觀察她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捅了自己。他眼珠一轉趕緊說道「還不是你配的這藥水的原因,我對藥水有特別強烈的敏感,從外面就聞見了。」
「真的?」何嵐睜着一雙美目看着段飛,這個理由讓她有些難以相信。
「信不信隨你。」何嵐的表情讓段飛一陣反感,沒好氣的說道「時間到了,把腳拿出來。」說着一伸手將何嵐受傷的小腳抓在手裏,仔細看了一眼,幸好自己來的及時,腳腕上的紅腫雖然沒有消散可是卻不再那麼發紫了,否則時間長了,雖說不會造成腳殘,也絕對夠這個女人受罪一段時間的。
「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笨蛋,藥水能夠隨便亂用的嗎?」重新配好藥水在受傷處吐沫均勻,段飛將煙頭隨手扔在地上,再次運用自己的特殊手法輕輕按摩起來,眉頭微皺,在眉心的位置形成一個尖銳的「川」字。
「還不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嚇我一跳,我也不會受傷。」何嵐反駁道,像是一個委屈的孩子,如果被外面的她那些手下職員看見一定會驚呆了下巴,何姐在她們心目中就是高貴性感的知性美女代言人,什麼時候出現過這種小女孩的神情?
「不知道怎麼說你,你以為你是全能啊。」段飛的語氣依舊不善,如果不是心軟他才懶得再走近這個辦公室。
「我……」何嵐還想說什麼,被段飛一眼給瞪了回去,心中委屈,早已將這個混蛋罵了不知道多少遍,可是眼前段飛認真給自己按摩的樣子又讓她感動,委屈和感動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充斥在心裏,眼圈不由的一紅,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淚……
其實連何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可她現在就是想哭,一直在人前裝作女強人這一刻將這些年來所有的壓抑現在都釋放了出來,反正段飛已經見過自己更不堪的樣子,就算看到自己哭也沒什麼。最讓她奇怪的是在段飛面前哭並不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