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裏邊傳出來的聲音不高,可段飛聽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別人,正是白靜,她跟白楊兩個人正蹲在地上忙碌着。一條雪白衣服上沾着血跡的胳膊,難不成……是詩彤?段飛的心跳加快,手腳顫抖,努力地踏了進去:「白靜!」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靜猛地轉過頭來,看到段飛的那張臉,她的嘴巴張得很大,眼睛的瞳孔也放得又大又緊:「段飛?」
「誰受傷了?」段飛緊張地道:「詩彤嗎?」
「段飛!」白靜身後,一個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不是雲詩彤又是誰?她的聲音很小,很輕,好像是勉強發出來的一樣,段飛的耳朵接觸到那個聲音,整顆心都劇烈地疼了起來。他迅速地跑過去,雲詩彤躺在地上,右胳膊上部傷得很重,地上有一大片血跡,看樣子失血不少。
蹲在地上,段飛想把她扶起來又不敢,眉頭緊鎖:「老婆,你覺得怎麼樣?」
見到段飛,雲詩彤滿肚子的委屈都涌到了丹田,眼淚也開始洶湧:「段飛……我很疼,疼得渾身都沒有力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很難受……」
段飛長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靜靜,這怎麼回事?人呢?」
白靜望着他:「其實我也不清楚,是酒哥說了到這裏的線索,我跟楊楊找過來的,本來還很小心,生怕被人發現,而且還做好了戰鬥準備。可是到了這裏,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是詩彤一個人,受傷了,其實我們也是剛到這裏,不過她的胳膊傷得很重,我怕……不敢動她,已經打了120了!」
小心地把雲詩彤抱起來,儘量使她的胳膊保持原來的姿勢,段飛望着她蒼白的面孔,無比心疼:「老婆,到底是誰傷了你?為什麼?」這是他最在乎的人,自己都不捨得碰一根手指頭,如今卻不知道被哪個該死的人傷成這樣,段飛的憤怒可想而知。
可他必須克制,現在的雲詩彤虛弱無骨,他不能刺激她……想到這裏,段飛長呼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好了老婆,疼就先不要說話,等不疼了再說。你先閉上眼睛,咬咬牙,等下120到了先給你打一針麻藥,沒什麼,就是外傷,你還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是不是?沒關係,熬過去就好了,老婆,你一定要加油,一定要……」
那隻沒有受傷的胳膊慢慢抬起來,摟住段飛的脖子,眼淚汪汪:「我,是在紫湖苑,被打傷的……」
什麼?段飛皺起眉頭:「他們說是在湯臣一品的家裏有血跡?」
「我也很奇怪,剛開始只是疼,到家以後躺下,血才湧出來的。還有,戒指被人拿走了,他打傷了我,拿走了戒指……」雲詩彤有些後悔:「如果我早點把雪狐戒戴上就好了,有了力量就可以打敗他!」
外面傳來了120呼嘯而來的聲音,段飛抱着她離開那房間:「好了老婆,先去包紮,留着力氣等下再說!」
到了醫院,一陣忙亂之後,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雲詩彤被安排到了***病房,她的情緒也安定了很多。白靜和白楊在外面等着,段飛坐在她旁邊,握着她的小手:「老婆,現在不疼了吧?」
「好多了!」雲詩彤的情緒依然不是很高:「段飛,為什麼會那麼巧呢?我回去找戒指,馬上就有人從背後襲擊我,我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清楚爭相,胳膊就疼起來了!」
段飛望着她:「你想把它放起來?我前幾天就告訴你了,為什麼現在才去呢?」
雲詩彤張大眼睛:「你告訴我了?沒有啊!這幾天爸他們不讓去救你,說是要等,我們也沒辦法。實在是呆得無聊,我跟安姨聊天的時候說起這事,她的意思是可以去見見那個叫瀟湘夫人的人,我想反正你也不在意那些戒指,就拿一個做見面禮好了……」
段飛低下頭沉思片刻:「瀟湘夫人?」
「是!你被帶走那天,安姨說可以讓瀟湘夫人出面去對付金飛,不過她喜歡有價值的首飾,我是找了很多,不過沒有什麼收穫,後來有個叫朱雀的女孩兒過來,我想起你說過的朱雀戒……」雲詩彤邊說邊閉上眼睛:「不知道你在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很擔心,就有點慌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