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轉過身,默默地望着她,良久才道:「玉兒,對不起,我有件事情想拜託你去辦!」
南宮玉張大眼睛,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客氣:「段爺,你儘管吩咐就是了!」
「是這樣的,我在新加坡看到了端木淳,他的舉止很不一般,但我又沒有辦法探知他的底細。我想,你對四爺那麼了解,是不是也能幫我去打探一下他?」這話,段飛說得很艱難。如果不是事情發生得這麼突然,他會想辦法自己調查,可實在是來不及了,而南宮玉十分聰明,對裴正的事情又很了解,所以她將是打開端木淳缺口的重要人物。
南宮玉卻沒有絲毫猶豫:「好!不過我跟端木淳也沒有見過面,但是相信四爺跟他提過我,我有辦法讓他相信我!」
段飛感動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玉兒,委屈你了!」
「段爺,你說什麼呢?我為自己的男人做事,就是粉身碎骨也是應該的!」南宮玉道:「那我是不是也該馬上動身了?如果是專機,不能晚了呀!」
段飛摟摟她的腰:「放心,等下我帶你過去!玉兒,你收拾一下,過二十分鐘我回來接你,他們開車,我們可以正好趕得上!」
南宮玉點了點頭,段飛迅速地出了門。
他並沒有再去找人,而是一路急行來到嘉定區,在一個很偏僻的小巷裏走了幾步,拐進了一家小院。
院子裏只有一個中年大叔在掃地,見他進來,直起身子:「找哪個?」
段飛沖他點點頭:「我找大鷹!」
或許沒有人這麼直呼過老大的名號,大叔頓了頓:「你稍等!」
很快,一個體格健碩的男子從裏面走了出來,一見段飛,忙跑了兩步:「飛哥,你怎麼來了?」
這個大鷹是段飛在特種兵的時候抓過的一個俘虜,本想帶回國交差,誰想押解他的期間,一個六十多歲的大媽帶着雙槍衝進了他們的住所,見誰打誰,好幾個人差點中槍。段飛把她制服以後才知道那是大鷹的媽媽,當時大媽哭着要跟段飛拼命,說大鷹不管做了什麼,也是她的兒子,要段飛拿自己去頂替。
那時候段飛才知道大鷹不是普通地毒品販子,而是槍支販子。當時他和他的兄弟武器用光,陷入尷尬境地,於是他讓大鷹的媽媽拿了五把步槍一把衝鋒鎗給自己,然後把大鷹放了。臨走之前,段飛告訴大鷹不要再做國際生意,也不要再把武器賣給外國人,大鷹答應了,後來就到上海,開了間「五金」店,其實就是槍支的地下工廠。
這一點,段飛也是偶然之間聽小酒說的。
大鷹跟小酒早就做過生意了,也知道段飛在上海,只不過段飛不找自己,他自然也不能傻乎乎地跑去挨揍。現在看到段飛來,大鷹除了緊張,更多的是開心:「我都好久沒有見你了!」
段飛顧不得跟他說其他,乾脆地道:「大鷹,我需要零件!」
「行,你隨便挑!」大鷹忙把段飛領到房間裏,指着一堆堆的零件:「哥,你要什麼樣的?」
「機槍一把,子彈十箱。另外步槍五把,還要手槍,配相應地子彈!」段飛抿嘴道:「我帶了二十五個人,加我二十六個,你在浦東機場不是有倉庫嗎?讓他們馬上配,配完以後送到機場去,你酒哥在那裏等着!」
大鷹忙拿出電話:「行了哥,包給我了!」
段飛點了點頭,這才走出門來,沖門口剛才掃地的大叔笑笑:「大叔,你身手不錯呀!」
大叔有些羞澀:「沒有,不如你呢!」
「等下次來,我請大叔喝酒!」段飛腳步沒停:「這次有事,就不多羅嗦了!」話沒說完,人已經到了二十米開外了。
段飛趕到紅妝帶上南宮玉,又朝浦東機場趕去,在候機樓門口等了兩分鐘,見黑狼帶隊的人馬匆匆到達。一見段飛和南宮玉站在那裏等着,黑狼着實嚇了一跳:「喂,過分了吧?至於趕到我們前面嗎?」
「剛到!」段飛說着,大步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將雲詩彤領了出來。
帶着南宮玉,他當然要在乎雲詩彤的感受,讓自己的太太隨大隊行進,自己卻帶着另一個女人飛了過來,不管是在面子上還是里子上,都對雲詩彤有影響。可是事情緊急,他又別無選擇,所以一見到車子到了,就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