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成狗,盧蟾臉色頓變,反手就要一掌拍出。
「你敢罵我?!」
「住手!」鐵遊牧驀然沉喝,抬手攔下了盧蟾:「放肆!」
對面這個男人,方才和他對掌的時候,吃虧吃在沒有靈氣的駕馭,所以才沒有與他平分秋色,倘若這個男人加上靈氣的話,他必定不是對手。
在聖族之中,不駕馭靈氣者,只是單純的以武力對抗,尚且還能不落敗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這樣的人,還是好招惹的為妙。
他沒有動用靈氣,並不是代表着他就不能駕馭靈氣。
若是盧蟾將人家逼急了,他的靈氣一傾瀉,怕是自己都招架不住。
這樣的高手,除了盧蟾這樣沒眼色的傢伙想去招惹之外,一般人不會蠢到和他結梁子死扛。
再者說了,眼下這又不是無水之心,何必非要敵我分明呢?!
盧蟾被鐵遊牧一掌攔下怒喝,心中雖然不甘心,卻也不敢再放肆,只能是示威性的朝連涼冷哼一聲,轉身退到了一側。
連涼不屑勾唇,淡然拂去衣袖上的浮塵。
「不過你放心,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看在你主人還算明事理的份上,我是不會太和一條狗計較的……」
「……」
盧蟾猛地以手指指向連涼,張口就要怒罵回去,卻被鐵遊牧一眼將所有的話瞪的無影無蹤。
鐵遊牧治理手下,素來以嚴厲著名。
如今他在外人面前已經忤逆了他,若是再不知好歹的繼續任性而為,只怕不用別人收拾他,他都能將他給虐上一頓。
所以在手指狠狠指了指連涼之後,盧蟾終究還是收回了手指,再次後退,直到將自己退到了十尺開外,方才站住腳跟。
「算你狠!咱們的帳,以後再算!」
連涼陰冷一笑,不屑的「切」了一聲,似是懶得和他廢話,鄙夷之色愈發明顯。
「在下鐵遊牧……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鐵遊牧適時打斷了兩人的敵意。
「鐵遊牧?!」連涼眸心一沉,悄然凝眸將他打量了一眼,冷冷一笑:「早就聽說若劍雨的手中,有兩支銅牆鐵壁的臂膀……其中一隊,就是名叫鐵遊牧之人所統領的……想來就是你了?」
「閣下修為高深,又懂得如此之多……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鐵遊牧冽然一笑:「既然不是泛泛之輩,想來也不會不敢將名字告知吧?」
「鐵遊牧……就憑你,還真的不配知道我是誰……」連涼衣袖輕甩,雙手背負於後,桀驁輕狂的凝眸看向遠處:「但是鑑於你這人的口碑不錯,所以告知你也無妨……我姓連,單名一個涼字……」
「連……涼……連涼?!」鐵遊牧臉色頓時一變:「你是聖族的三爺!」
連涼眸光閃爍,笑意頗深的側眸挑眉:「看來我這些年混跡在外,也沒有混掉這個名字啊……居然還有人能記得我是誰……」
「連三爺的名字,誰敢不知?!」鐵遊牧的聲音,瞬間多出了幾分恭敬:「倒是連三爺這樣的人物,都能記得我這麼一個小人物,才最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