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銘略一遲疑,終究低聲道:「潤爺,其實這個人不是閥族的,他和你一樣,都是聖族的人……」
「聖族?!」蓑衣人的呼吸不由微微一頓,旋即輕笑:「聖族的人能做到這一點,絕對也是要破釜沉舟的博弈一局了……」
他悠然收回魚線,摺疊入懷:「不管他是聖族的也好,閥族的也罷,都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這個瞎子的事,你不要再插手,專心和你的公主聯絡好感情,到時候在爭奪閔雀眼之時,可以有保命的資本……」
「是!」青銘連忙頜首應下,似是響起了什麼,微微蹙眉:「對了,我聽太后那邊的人說起一件事……說是若冰心也要參加閔雀眼的爭奪……」
「參加就參加唄,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嗎?據說所知,她的修為去參加,也就是送死的節奏……」
「她是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怪的是,據說老天后讓她和那個瞎子離子玄組成了一對……」
蓑衣人的手驀然一頓,似是被什麼東西震住般,倒吸了一口涼氣,呼吸極是沉重的僵在那裏。 .
他的反常讓青銘眉頭更皺:「潤爺?」
蓑衣人忽然長吸一口氣,仿佛將心口的那個重物給吐了出來。
「你說什麼?」
這一聲,蓑衣人的聲音極是顫抖,明顯是驚駭至極。
「……」青銘一時間給嚇住了,臉色不由鐵青的將自己的話語回味了一遍,沒覺得有哪裏不對。
若冰心他是知道的,老天后的事,他也早有耳聞,就連瞎子,方才他也稟告過了,沒覺得那番話有什麼不對。
但是蓑衣人這樣問,他又不敢不回答,在心底思忖了許久,方才嘴角抽抽的磕巴道。
「那個……若冰心……和那個瞎子……他們倆組成了一組……」
「你剛才說那個瞎子的後面……說了什麼?是不是一個名字?!」
青銘再次回憶了一番,心底狐疑更重。
說瞎子他沒感覺,怎麼加了一個名字,讓他有如此大的反應呢?!
當下訕訕賠笑道:「是啊……是那個瞎子的名字……」
「那個瞎子叫什麼?」蓑衣人猛地起身,咄咄逼視青銘。
雖然依舊他的面孔,可是青銘卻能感覺到他眼底帶來的冷冽鋒利。
「他……他好像是叫離子玄……就算不是,也差不多是這個名字!」
「離子玄?離子玄?離子玄!!!」
蓑衣人一連念出了三次這個名字,每一次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甚至於最後一次,他猶如虛脫一般,跌坐在岩石之上。
「他在這?他竟然在這?他怎麼會在這?!」
「……」青銘嘴巴張了幾下,有心想要問個所以然來,可是從蓑衣人的反應來似和離子玄不是太友好,所以還是果斷扼殺了自己的好奇心,緊閉嘴巴,免得惹火燒身。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蓑衣人像是忘記了他的存在,呢喃低語着。
「潤爺……要不,我找幾個兄弟……殺了他?!免得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