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了巫修,方湖哪來還敢廢話。
那可是一個殺神,捏死她,甚至於都不用眨眼睛。
要不然,她也不至於在暮生殿那麼的收斂,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平如在紫夜對面一米處站定,笑意凜然:「紫夜姑娘,她就是一個奴隸,你和她計較什麼?」
紫夜一本正經的瞪大黑眸:「平如姑娘,此言差矣,我也是奴隸……和她計較,是本分內的事情!我總不能讓巫修臉上無光吧?!」
「哈哈……」平如忽然輕笑出聲:「好一張利嘴啊……只是不知道巫修是不是就是被你的這張利嘴給迷惑了,以至於做了某些不該做的事情……」
她腳步輕移,悠然的走向紫夜的右手臂。
「昨天方湖回來的時候,和我說了一件事,我覺得很不可思議,所以就想請紫夜姑娘過來,親自驗證一番……」
「什麼事?」
話還沒說完,平如忽然出手抓住了紫夜右手臂的衣袖,狠力一撕。
「嘶啦!」
嘶啦聲中,紫夜的右衣袖盡皆脫落。
紫夜有些懵逼的看着她,不明白這是要弄啥。
你丫的要撕逼就撕逼,要打架就打架,好端端的撕了衣袖算怎麼個事?!
平如一手撕掉衣袖之後,並沒有再動手,而是眸光深冽的看着她的手臂。
「沒有?!」
她的聲音滿是驚詫和不可思議,眼底卻是憤恨和怒色。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要表達個啥意思。
紫夜懵逼的垂眸看了一眼手臂:「沒有什麼?」
尼瑪,她有胳膊有手指,一塊肉都不少,沒有什麼?
方湖似是忘記了臉上的痛,幸災樂禍的湊上前。
「怎麼樣?沒有守宮砂吧?!」
紫夜還在懵逼之中:「守宮砂?」
守宮砂是個什麼鬼?!
看她那一臉懵逼的模樣,平如招呼身側的一名侍女上前。
「捲起袖子!」
侍女應聲,乖乖的捲起衣袖。
在她的手臂上端,一粒鮮紅的硃砂痣赫然在目。
「這下,不用我再說什麼了吧?」
紫夜嘴角抽了抽:「……」
一個破硃砂痣,能有什麼意思?!
看她還是那種不以為然的眼神,平如的瞳孔頓時一縮。
「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在我們嵐川大陸,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貞潔!當這枚守宮砂消失的時候,也就意味着你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不管你是因為什麼是去了守宮砂,都要接受清洗……」
紫夜一怔:「清洗?!」
這個詞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事!
「對!清洗!如果你能從清洗之中活下來,就意味着你的失去,是天意使然,如果死了,那就是上天要收走你骯髒的生命!」
紫夜有些想笑:「聽起來,似乎不是什麼好事情!」
平如往後退了一步,側首示意:「看到我腳下了嗎?」
在她的腳下,是一道縫隙。
「這是什麼?」
話音未落,腳下驀然一沉,整個人墜了下去。
本能的,她想要抓住什麼,卻只看到了平如那恨意凜然的眼睛。
「這是你的清洗之路……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