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類可以說人話,豆豆已經沒有多大的震撼了。
見到能說話的,對她來說,已屬不易。
「你是誰?為什麼這麼說?」
她的目光忽然鎖住了雷殺狼主的殘腿獨眼,心若有所悟。
「你……也是被紫夜所傷,被困此地?」
人在最孤獨無助的時候,最想,就是比自己還慘的人或事。
對於豆豆來說,雷殺狼主的樣子,顯然是比較悽慘的那一種。
她不過是斷了手指,手臂雖然受傷,可是尚且能動,沒有殘廢。
可這頭老狼呢,斷了一條腿,缺了一隻眼,而且,也蒼老無比,在視覺上,貌似比自己要慘上許多倍。
這在一定程度上,讓豆豆的心些許舒坦了一些。
雷殺狼主沒有回答,沉默不語的在她面前站定,豆的斷指處,它的眼閃出一抹同病相憐之色。
「只有失去過的人,才能體會到,失去,是一種怎樣的傷痛……」
「是啊……」豆豆垂眸己的斷指:「當手指健全的時候,它對於我來說,只是美觀的作用多一些,等到失去了……我才意識到,手指是多麼的重要……」
她的眼底遽然閃出一抹憤恨之色,咄咄殺狼主。
「你的腿……」
「和你差不多……都是在沒想到的時候,驟然痛失的……但是換個位置想一下,其實也不錯,不管失去什麼,總好過失去性命要好的多,是不是?」
雷殺狼主的這番話,落在豆豆的耳,就想當然的將它當做成了自己的同病相憐之獸。
「話雖如此,可是……」
「對了……」雷殺狼主忽然打斷了豆豆的話語,似是想起了什麼似得,有些疑惑的。
「你是怎麼得罪紫夜的,讓她這樣的對你……」
「我……」
豆豆還沒來的急說,雷殺狼主再次「嘖」了一聲,目光之,更顯不解。
「你也真是,既然知道這是她的空間,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她掌控,你居然還敢和她對着幹……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豆豆頓時一臉苦澀:「我哪知道這是她的空間啊……再說了,我和她之間的恩怨,早就結下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那你是怎麼得罪她的?」雷殺狼主眼疑惑萬分:「若是早就結下了,她怎麼會現在才報復你?要知道,她這個人,可是吃什麼,都不吃虧,而且縫仇必報之人……」
雷殺狼主一連串的問話,使得豆豆心更是苦澀。
「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其實準確來說,我並不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得罪她的人,是我的主子……我只是一個替罪羔羊罷了……」
「等一下……你這麼一說,我就更糊塗了……」雷殺狼主頓時擺出一副被繞糊塗的模樣:「你的主子得罪了她……為什麼她不去報復你的主子,反倒是拿你開虐呢……她不是那种放着主謀不報仇,專挑小嘍囉下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