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見鬼,明明疾駛在繁華寬闊的市區馬路上,眨眼間就落到了這麼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效野外,車輪空打轉,再不能挪動半分。
顧欣妍打開車門,走下來,發現自己和警車陷在一個低洼的谷底,前後是陡峭的土崖,怪石嶙峋,警車懸空在石堆里,難怪寸步難行。
她抬頭仰望,土崖不算太高,憑着她特警隊出身的身手攀上去並不困難。而且崖邊似乎還有人影晃動。
「欣妍,我心愛之人是你的姐姐淑芳,為了她只能犧牲你了!我知道你對我一往情深,為了我甘願去死!九泉之下,你不要恨我,早點投胎去吧!」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的人站在崖邊,以袖掩面,悲切地自言自語。
欣妍爬上土崖,貓一般悄悄撲過去,直接抬起長腿踢過去。「你去死吧!賤男,敢謀害無辜性命,栽在姐的手裏算你倒霉!」
冷不防,白面書生被顧欣妍一記掃堂腿踹翻在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雙腕上頓時多了兩隻銀白鐲子——「咔嚓!」銬鎖得妥妥地!
「姐是警察,你被捕了!」顧欣妍手腳麻利地銬起了小白臉,這才仔細打量他。驚訝地發現對方竟然穿着古代的長袖漢服,梳着髮髻,好像古裝影視劇裏面的扮相。她的大眼睛裏滿是疑問:「咦?你這是在演戲嗎?」
小白臉好像根本沒聽到她的問話,滿臉震驚地看着她,白日見鬼般渾身顫抖着,手指哆嗦嗦地戳着她:「你、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欣妍低下頭打量自己,很正常啊,一身警裝,英姿颯爽,多帥。
「你的頭髮……竟然剪掉了,還穿成這樣副怪樣子……」小白臉睜圓細細的眼睛,好像眼前的女子是個怪物。「好醜!」
「nnd,你才丑!你全家都丑!」顧欣妍大怒,脾氣火爆的她直接一腳踹上去招呼。「滾你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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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半天的時間,欣妍才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那個被她揍到鼻青臉腫的小白臉名叫白少顏,聽說是什麼尚書令的公子!他故意設計未婚妻連人帶馬車栽進土崖下面,是為了能跟未婚妻的庶姐顧淑芳結成連理。
白少顏的未婚妻也叫顧欣妍,是梁國丞相府的二小姐。此女跟欣妍同名同姓同歲也同貌,唯一她們穿戴打扮髮型不同而已!
欣妍風中凌亂,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這麼荒謬的事情。但那個被她反覆痛扁了無數遍的小白臉白少顏,嘴裏再也供不出其他的話來,看來不像是胡說的!
警車困陷在崖底,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弄上來,欣妍就重新下去,折了些樹枝覆蓋了車身,不讓人發覺,然後重返崖頂。
白少顏被她銬在一顆歪脖松樹上,正在用力掙扎,看樣子想把自己的手從「銀鐲子」裏面解放出來。
欣妍走過來對他再踹一腳,喝斥道:「老實點,姐帶你去警局……不對,是去衙門投案,讓官府懲治你!」既來之則安之,欣妍無論在什麼樣的境況始終都保持樂觀。起碼她還活着,儘管她要面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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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欣妍擂響了衙門口的大鼓,高聲喊着:「抓到歹徒了,縣領導升堂!」
這落後的古代社會,就連報案都需要用如此原始的工具——擊鼓!什麼事情基本靠嘴吆喝,無線通訊神馬的都等於天方夜譚!
很快,衙門升堂,朱縣令打着哈欠,在牛師爺的攙扶下坐上公堂,兩旁衙役拖着長棍排隊列班。不過每個人都睡眼惺忪,精神欠佳。
正是午休的時間,哪個不識趣地跑來擊鼓影響大家的睡眠!
朱縣令驚堂木一拍,喝道:「把擊鼓之人拿上來!」
「威武!」兩旁衙役齊聲吆喝,聲勢倒是不小,還真能把膽兒小的唬一跳。
但欣妍可沒瞧在眼裏,她揚首挺胸氣宇軒昂,拖着那個倒霉的白少顏一路如入無人之境,直來到大堂之上,把白少顏一摔,朗聲道:「縣領導嗎?這兒有個謀害未婚妻的歹徒,被我抓了個現場正着!這年代的刑法怎麼定的?此人獐頭鼠目,心術不正,謀害良人,心思歹毒,要重重判他的罪!」
說着說着,欣妍覺得氣場有點兒不太對勁!所有人都沒有瞧那個倒在地上白少顏,而是齊刷刷地盯着她,驚訝的眼珠子都快瞪
01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