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君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是因為這裏出了些異變,有位前輩不放心,特地請人來看一看,正好我和小蘇都在他那裏做客,才被抓了壯丁。你師父說不定也會來。」
蘇歡輕輕搖着那柄金漆摺扇,仍是一副風流自賞的模樣,說道:「沒想到這裏還有人在修煉妖修之法,倒是意外的發現。」
紀雪好奇的道:「出了什麼異變?只不過是小小靈淨山的事情,應該還不會引到幾位前輩的關注吧?」
於渭小聲的和莫紫宸與任庚新解說着,靈淨山僻處嶺南一帶,是羅浮嶺向北的第一座大城,在整個昆吾大陸來說,只比嶺南強些,也算是半個蠻荒之地了。這方圓數千里之內,最大的門派便是淨壇宗,其餘的不過是些中小散修,根本不成氣候。那些大派尊長,通常來說,都不會關注這裏的。
於渭低聲道:「那位連城君算是昆吾有名的散修,他金丹之法已修至大成,說不定再過數百年便能結成元嬰,踏入塵世間最高的一步。一般來說,各大門派的後晉之輩,也都給他幾分面子,和他親近。不過此人相貌粗豪,其實心思細密,遠非表面上的那樣莽撞。」
莫紫宸略訝的看了他一眼,感覺於渭似乎並不如紀雪那樣尊重他,不禁低聲道:「這位連城君的心機,看來很深啊。那位蘇公子,是什麼來歷?」說起來,她也算見過一些修道中人了,男女都有,陰邪者有之,豪爽者有之,卻從未見過如此倜儻風流,自命不凡的人。
於渭道:「蘇公子出身青城山世家大族,是現任族長的外孫,也是當年在諸派蓮華****上闖下的名頭,如今結成金丹,算是後輩弟子中,算是第一等的人物。大家都稱他作歡公子。」他說到這裏,忽然略有好奇的看了莫紫宸一眼,說道,「蘇公子的母親,好像也與你一個姓,也姓莫!青城山莫家,在修仙家族中,可算得是首屈一指的了。」
莫紫宸笑道:「我父母都是凡人,遠在嶺南,我們兩個莫,是沒什麼關係了。」
於渭也就是略略一提,畢竟天下姓莫的人並不少,也未必兩個同姓的人就一定有關係。不過莫紫宸卻想得多些,她的母親雖然疼愛她,但從來沒和她說過外祖家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母親是出身何地。難道真與這個莫家有什麼聯繫,不然的話,自己怎麼會身有仙根?
這時蘇歡正在回答紀雪的問題,他為人溫文爾雅,待人親熱,但又不顯輕佻,「你們這些小丫頭,知道什麼,這靈淨山,當年曾是魔族大戰三大古戰場之一,門中前輩們,眼睛可一直盯着這裏。風平浪靜,不代表不會出事。這不是就派我們來了麼?」
紀雪翹起嘴,有些不滿的說道:「歡公子,你這樣說得不明不白的,我哪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莫紫宸暗自吐了吐舌頭,她早就看出來紀雪是個嬌小姐,在蘇歡面前,倒像是轉了性子一樣,變得很是溫馴。就像是大家閨秀一般。
連城君哈哈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都幾萬年過去了,原本在這裏的門派都漸次凋零,所以也沒人把他當作一回事。這次聽說這裏靈脈斷絕,令師也只是請我們來幫忙看看情況。不過這位小姑娘說的,倒是讓我有所警惕,再加上這裏居然有妖修現身,也不知道與極北之處那幾位妖王有沒有干係,這件事情,一定要回報回去才是了。」
紀雪哼着說道:「依我說,如今大家都在,就應當正式拜山門才對,也好把我大哥先救出來,他失陷在山裏,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說着她還向莫紫宸白了一眼,顯然對自己的大哥陷身山腹,莫紫宸卻安然無恙感到十分不滿。
莫紫宸搖了搖頭,她雖然於在場中人修為最淺,但卻敢大膽發言:「我看沒那麼簡單,我們接下徵召令的時候,不是聽說,淨壇宗的長輩們都外出未歸嗎,現在只有後輩弟子主事。他們說是長輩未歸,關閉山門,然後一推六二五,我們有什麼辦法?至少他們還沒有在明面上露出破綻,我們得先找到蛛絲馬跡才是。」
紀雪「切」了一聲,「你想得未免太複雜了,憑我們幾個的來歷,淨壇宗的年輕弟子,有幾個膽子,敢不聽?」
莫紫宸搖頭道:「他們必然會對你恭敬無比,但就是不請你入山,把性命都擺出來,痛哭流涕做要挾,你總不能硬闖進去吧,我想令師,也不會贊同你如此行事。那樣的話,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