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游冷哼道:「我現在越來越有所感應,地底的寶物,遠非大妖元丹這麼簡單,說不定是源自上古的奇物,如今已來到此地,若是走了,終生都將成為我的心魔。罷了,今天就搏一搏!」他伸出大手,向着地上的任庚新抓去,獰笑道:「小子,再看最後一眼吧!」
他的左手高高揚起,玄極丹所化之靈氣,已流入他的左臂之上,陸鵬瞠目結舌的看着他,羅素游手臂上的肌肉,居然在瞬間乾癟了下來,露出轔轔白骨,如同皮包骨頭一般,十指之間,凝聚着濃重的死氣。向着任庚新頂顱抓去。
莫紫宸雖然看不到對面的情形,但也知道是羅素游出手,心中發急,喝道:「我不管了!」飛身向着石壁撞去。
這裏坑道縱橫,相隔的石壁,本來就只是薄薄的幾層,被她這一撞,頓時便被震碎,紀悠飛也飛身而起,七口北鬥劍同時從掌中發出,劍光如雪,漫天捲來。
羅素游的手掌,這時已看按到任庚新的頂顱之上。他所施展的血祭之法,並非一般的邪術,而是祖上所秘傳,自有傳承的厲害法術。也正因如此,他才有信心,能夠打破禁制,尋找到山腹中的靈物所在。
但他修為低微,在施法的時候,絕不能被人輕易打斷,因此,雖然沒有發現敵人,他還是小心的讓陸鵬在身邊戒備,果然看到兩人來襲,他的手並沒有停,而是叫道:「陸鵬,你擋着!」
陸鵬手中拿着兩面令旗,腿還在瑟瑟發抖,看到紀悠飛的劍光襲來,不禁大叫,將手中的令旗飛快揮動。
紀悠飛只覺得眼前一黑,像是忽然間陷入了黑霧與沼澤之中,劍氣如被無數的黑絲所纏住,頓時動轉不靈。
他這北鬥劍在鬥法中受損,又沒有白虹劍作為攻擊主力,威力大減,明知道對方只是簡單的陣法,但卻攻不破它。
陸鵬手忙腳亂的擺放着腳下的幾面小旗,按方位放好,手中的令旗揮動,周圍黑氣蒸騰,鬼影啾啾,一時居然將紀莫兩人困得動彈不得。
羅素游獰笑着,玄極丹從他的頭頂飛出,在空中滴溜溜的旋轉,光芒大放,他厲聲喝道:「破法!」
玄極丹忽然在他的頭頂爆開,一道光芒向着前方衝去,羅素游的左手懸在任庚新的頭頂上,紋絲不動,右手飛快的從革囊中取出了符篆,手指一彈,數十張符篆如蝴蝶穿花一般的向上飛去。順着光芒向下延去。
轟的一聲巨響,無數的火團在空中燃起,匯成一個大火球,向下落去,地面轟的一聲,居然向下沉降。
羅素游縱聲狂笑起來:「哈哈哈,果然被我打破了禁法,現在,就讓你來做這最後一擊吧!」
玄極丹的光芒,化成了一道長橋,向下延伸而去,火球懸在空中,並沒有繼續下落,而下面,則是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黑色深淵。
莫紫宸與紀悠飛都被陣法擋在了外頭,攻不進來,羅素游臉上露出獰笑,手指緩緩下落,任庚新已能感覺到他指尖所散發出來的絲絲陰氣。
他的手指已經觸到了任庚新的髮絲,忽然間眼前白光一閃,羅素游發出了一記撕心裂肺般的狂叫,身形一個倒飛,向後躍去,大叫道:「什麼人!」
在他方才所站的位置,血光沖天,地下則留着一隻斷手。羅素游的左手,居然已被人及腕斬斷!
那道劍氣在空中一掃,任庚新身上的束縛便被斬斷,他一個打滾,跳起身來,陸鵬嚇得拋了手中的令旗,轉身便跳。
任庚新與紀莫兩人會合,紀悠飛已經叫道:「是蘇兄麼?」
在原本任庚新所站位置的不遠處,有一個人緩緩現出身形來,正是蘇歡,他依舊穿着那襲一塵不染的白袍,手中摺扇輕揮,劍光在空中打了個轉,又回到他的手中。
羅素游大叫道:「你好陰險!你……一直躲在這裏!」
蘇歡向着任庚新拱了拱手,「這妖道頗難應付,為求一擊必殺,讓任小弟受了些驚嚇,對不住了。」
他轉身道:「妖道,你在此祭煉邪法,人神共憤,還不束手就擒?」
羅素游捂着斷手,鮮血仍嗒嗒的滴在地上,他呻吟着說道:「你就是蘇歡,青城莫家,本來也算不上什麼玄門正派,何時輪到你來主持公道了?」
紀悠飛站出來,朗聲道:「我乃歸元宗弟子,這位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