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子追妻王妃請回家
葉痕很適時地問了一句。
秦開明陷入了沉默。
百里長歌則否定道:「應該不可能,如果寫信的是兩個人,那麼剛才在這裏潘楊就不會那樣坦然地承認那些信都是他寫的了,畢竟他那麼喜歡秦黛,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
葉痕默了默,安靜道:「希望是我猜錯了。」
辭別秦開明,兩人坐上馬車回了行宮。
前殿除了駐守行宮的御林軍,空無一人。
百里長歌看了葉痕一眼,他依舊是雷打不動的淡然神色,她卻淡然不了——前殿這麼安靜,一點兒也不正常。
耐着性子穿過遊廊來到後殿,依舊是除了駐守御林軍外空無一人。
&兒子不見了。」百里長歌終於耐不住性子出聲提醒他,但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兒子是人家的兒子,她一個外人跟着瞎操心什麼?
更何況這個人早上說過他的人,沒人敢動,更何況對方是晉王心尖的寶貝,老皇帝寵愛的皇孫,要是有人敢動他,倒真是來太歲頭上動土了。
&這是在擔心兒子?」葉痕突然抬眸,綻開一抹笑意。
&模糊概念!」百里長歌氣憤地盯他一眼,「那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
&葉痕頷首,一副受教的神色,又淡淡道:「我說的就是你擔心兒子,嗯,我兒子。」
「……」百里長歌一暈,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百里長歌剛才在茶攤上只用過些茶水,此刻深覺腹中飢餓,她看了看葉痕,想着這個人剛才在茶攤連水都沒喝過一滴,想必比她更餓。
她抖了抖身子,出了房門轉過拐角準備去廚房吩咐啞女準備晚膳,剛剛跨過月洞門,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陣驚慌的雞鳴。
眸光一動,百里長歌趕緊加快步子走過去,繞過桂樹,見到院中情形時,一時僵了身子呆在原地。
行宮的廚房設在一個小院中,院子還算寬敞,此時正雞飛人跳。
嘟嘟手裏拿把小匕首追着一隻母雞滿院子亂跳,那母雞精明得很,專挑花圃的草叢裏鑽,嘟嘟也是個不好忽悠的小祖宗,一隻小手叉着腰站在花圃前用人聽不懂的語言亂吼一通。
母雞依舊躲在裏面咯咯叫。
嘟嘟一咬牙,艱難地從兩株矮樹空隙間鑽了進去,正準備喘口氣,沒想到母雞尋了旁邊的空隙又跑了出來,想來是練出技術了,這一下直接踩着凳子跳上石桌,挺着胸脯在上面叫了兩聲,待嘟嘟出來時趕緊跳下去又想鑽花圃。
&你你……你個不要臉的雞,你給我站住!」嘟嘟累得趴下,將匕首扔在一邊,衣袖一抬擦着額頭上的汗,腮幫子氣得一鼓一鼓,頗像個壽桃。
百里長歌眼睛一抬,看見對面走廊上,沈千碧,魏俞以及啞女個個臉上掛着黑線,望着嘟嘟的樣子哭笑不得。
百里長歌扶額。
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征服一隻雞,嘟嘟很沮喪,但他一向大度,不與雞計較,眉目一橫走到對面遊廊,手腳並用爬到沈千碧的雙膝上,齜牙咧嘴道:「姐姐姐姐,你幫我把那隻雞捉來好不好?」
嘴上說着,腦袋便往人家胸前蹭。
沈千碧本來有些反感被人這樣揩油,但眼前這包子實在可愛得讓人生不出半分氣,她摸摸他的腦袋笑道:>
嘟嘟也很反感別人摸他腦袋,但當務之急是把那隻雞捉來給麻麻煲安胎湯,他一向大度,閉了閉眼睛,忍忍就過去了。
放開嘟嘟站起身,沈千碧正準備與雞搏鬥,眼尾一瞥,看見了桂花樹後的百里長歌,她立即笑道:「小醫官,王爺回來了麼?」
&爺在前殿。」百里長歌說着便朝嘟嘟走去,看着他因為捉雞而滿是汗液的面容,她不禁蹙眉,「你幹嘛跟一隻雞過不去?」
&雞煲湯很好喝的。」嘟嘟眨巴着大眼睛。
百里長歌一聽,立即明白了這小子又要像早上那樣弄些亂七八糟的「安胎湯」給她喝,她立即黑了臉,卻又不敢公然斥責,免得在沈千碧面前暴露了身份,只得磨了磨牙,僵笑道:「剛才那個母雞太兇殘了,喝了用它煲出來的湯,你也會變得很兇殘,到時候看誰還喜歡你。」
&的嗎?」嘟嘟將信將疑地偏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