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子追妻王妃請回家
突然間聽到這樣的秘聞,百里長歌心神一震。
原來老皇帝和其他眾位皇子對滁州水患撒手不管竟是因為這樣一件被記載於野史雜記中的天家秘聞。
太祖皇帝起於商賈,曾在滁州這個地方點燃過孔明燈。
所以在這些商客的心目中,早就把太祖皇帝當成神一樣的偶像膜拜,他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一直有着一個希冀,那就是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太祖皇帝那樣總攬天下大權。
信念藏於心目中,時間一久就變成了執念。
這些商客,與其說是被太祖皇帝催眠,倒不如說是被至高無上的權力所吸引,從而導致被自己的執念催眠。
黎征利用祭壇吸金事小,但因此放縱那些商客的野心便是觸了皇家逆鱗。
老皇帝必是早就知曉了此事,才會將這樣一個燙手山芋轉手給葉痕,若是他此行能一舉攻破滁州的這種裝神弄鬼的活動,於朝廷不會有任何損失,若是他失敗了,那麼滁州這個地方,很可能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百里長歌越想越覺得心驚,明明天氣寒冷,她卻生出一層冷汗,再看葉痕時,只見他的目光越過閣樓古剎,看向遠處那座被白雪覆蓋高聳入雲的青蓮山,那樣悠遠的目光,承載着太多她觸及不到的東西,心頭微微觸動,她伸出手,本想握緊他的掌心,卻又在即將觸碰到他時縮了回來,故作輕鬆道:「王爺你放心,我會儘量去查明真相,不讓你替黎征出一分錢。」
葉痕收回目光看着她,嘴角漾出一抹笑意,「我相信你。」
二人不知不覺便走回了行宮,前去調查秦黛生平事跡的魏俞早就回來坐在火盆邊喝着茶,見到葉痕和百里長歌,趕緊站起來行了禮,這才問她,「阿瑾,你們去祭壇可找到了什麼線索?」
&可惜。」百里長歌搖搖頭,「我們要找的線索似乎被昨夜的大火燒毀了。」隨即她又問,「你去城西打探秦姑娘的事,可有何進展?」
魏俞想了想,道:「滁州城這個地方我不熟,所以過去了也只能從那天晚上我們吃麵的那家麵館找幾個人問問,可是我問來的那些東西似乎沒什麼用。」
百里長歌一看就知道這小宦官從來沒辦過案,扁了扁嘴道:「這樣吧,我來問,然後你用你打聽來的那些消息回答我。」
&魏俞正愁不知道從何說起他那些零零散散的消息,此時聽到百里長歌這樣說,他自然高興。
&黛是哪裏人?」她問。
&姑娘就是滁州城人氏,家住城西松花巷第五間,家裏只有一個年邁的爹。」魏俞道。
&她生前可有跟什麼男子有過來往?」
&知道。」魏俞皺眉搖頭,「我問過麵館里的夥計,他們一口咬定秦姑娘每天都會到琴行,從來都是一個人。」
&的琴行又是做什麼的?」
&說是賣琴,琴弦,松香之類的古琴用品,偶爾也會教習客人彈奏。」
&習客人?」百里長歌眼睛眯了眯。
&小二哥說,秦姑娘從來只教女子,她的琴行很少有男子進去的。」魏俞看穿了百里長歌的心思,又道:「其實秦姑娘長得這麼美,這滁州城每天不知道有多少男子想要接近她,可是她在琴行外掛了一塊牌子,上面寫着『男子不得入內』,大概是這裏的人都極其尊重她,那琴行還真的沒有男人進去過,能進去的都是一些千金小姐在琴技上遇到困難前來討教的。」
百里長歌看了葉痕一眼,幽幽道:「這樣說起來似乎沒有可疑之處。」
&葉痕抿了一口茶,「其實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確認那具男屍的身份。」
&體送往義莊了,黎征已經讓人貼出了告示,相信這兩日就會有人前來認領的。」百里長歌道:「昨夜我見過秦姑娘的未婚夫潘楊,他說自己是岩溪鎮人氏,還是青蓮學院的學子,為了大婚告假回來的,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直接去岩溪鎮找潘楊。」
&好。」葉痕頷首,「魏俞你陪着阿瑾去岩溪鎮,我要留在行宮等消息。」
出了行宮,魏俞直接讓駐守的一個侍衛找來馬車帶着他們直奔岩溪鎮。
&瑾,你說秦姑娘到底在鼎里找什麼東西呢?」昏暗的空間,讓魏俞的臉色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