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君的掌家妻主
桑錦文起的早在大堂里吃蒸包,熱乎乎的蒸包還冒着白煙,他心裏喜滋滋的,正要伸手去抓一個。
正巧這時候他大姐牽着一個美得不像話的少年走進大堂來。
&大哥……他是誰啊?」桑錦文舌頭有點打結,這人是仙童吧,這麼漂亮,像是從畫裏頭走下來的呢。
&蒹葭。」桑為霜回答道。
&蒹葭是誰啊?」錦文很不甘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桑為霜一愣,氣沖沖的步伐也慢了下來。
過了好久才說道:「你姐夫!」
此語一出桑錦文身後的楊焉身子一震,好久,楊焉才笑了笑,拿了本賬簿默默走開了。
&麼?」桑錦文咋舌,「我哪個姐夫?」他撓着腦袋,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他親戚裏頭有這號人物。
「……」桑為霜思量着自己怪異的回答,莫名其妙的紅了臉和耳根。她斜眼看着被她牽回家的大男孩,平白跟她回來,可是沒有這麼好的事,牽他回來做個童養夫也不錯。等他心智健全了,再把他許給隔壁家的丫頭,要一份……咳,她只是盤算着,這事兒可不能認真。
桑錦文驚訝的發現大姐臉蛋紅了,這真是稀奇事,大姐突然有了姐夫,哦,不對,是大姐突然有了丈夫?他突然有了大姐夫?
不過桑錦文不相信,大姐他是在逗他玩呢。那個,姐夫,好像看着有些奇怪呢,他看着他的樣子就像是鄰居家比他還小的小么兒看着他的眼神。
真奇怪……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桑為霜給婁蒹葭安排好了房間,桑為霜房間隔壁有三間空房,一間是靜初的,一間是錦文的,還有一間空着在,剛好可以給婁蒹葭住。
*
楊焉命旺兒端了熱水去給婁蒹葭,自己又端着早膳去了。
在積雪未化的滿月窗窗口,楊焉看到房裏坐在床頭的雪衣少年,他長垂下,氣質清冽脫塵,白肌勝雪,唇紅如點絳,好一個玉做的人兒,這是一張比女人還動人的臉。他是畫,卻比畫生動,那雙眼睛迷茫中卻又隱隱有卓然犀利之氣息……
楊焉都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他從一個痴傻如孩童的美貌少年身上看到了卓然犀利之氣?
他的視力很好,甚至有些遠目,遠目的人眼利,眼利則善於觀察。這時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剛才桑為霜還示意過她,這個婁公子神智有些弱,而且還是個啞子。
他笑了笑抬步繞過圓月窗,沒再想剛才的錯覺。
&公子,這是當家的讓我送來的早膳。」雖然知道這位公子不會說話,楊焉還是很守禮儀的說明了來意。
坐在床頭的婁蒹葭聞言望向楊焉,楊焉剛剛放下手中的食案,被他這麼一看,竟有些無措,他一笑減緩尷尬,卻見那個少年用小獸一般茫然無助的眼神望着他……
他確實餓了,可他不會自己吃飯……搞了半天楊焉才弄清楚「癥結」的所在。
楊焉本來就覺得第一次伺候一個冰山般的美少年有些「困難」,現在更侷促起來。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端起小碗米飯,夾了一些菜,朝婁蒹葭走去。
楊焉一勺一勺的餵婁蒹葭,在飯菜少了許多後才敢抬頭。
「……」卻發現原來兩個人中,只有他自己緊張着,相反婁公子的表情無辜又淡然,想到這裏他本來就紅的臉,紅至耳尖。
好久,楊焉傻傻的笑了,是他太緊張了,也太在意了。
在看到手的碗漸漸見底的時候,他的神情顯得很茫然。
他在意的是那句「童養夫……>
&們在做什麼?」桑為霜一進門就瞧見這一幕,她話音一落,床榻上的兩個人就齊齊第望向她。
莫名,臉微紅。她方知自己剛才的語言有些過於激動了,那樣問終歸是不應該的。她挪開眼,拳頭抵着唇咳了兩聲,朝他們走去。
這個時候她才明白楊焉是在給婁蒹葭餵飯。
她不禁皺眉,這麼說婁蒹葭不會自己吃飯?
她望向婁蒹葭,後者以無辜又小心翼翼的眼神望着她,是怕她責備嗎?
於是她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蒹葭,你不會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