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君的掌家妻主
寬敞的房間裏只有他們兩人,多年後相遇,她在萬人之中仰望他,多年後再見,他擁抱了她,多年後相談,她不過是一名他嘲笑的虛榮女子。
相逢不識,塵未蒙面,鬢未染霜。
&想將軍聽了仵作所言,也認為婁蒹葭不可能殺人。而草民認為婁蒹葭不光沒有殺人,反倒被殺人兇手挾持,所以懇請將軍幫忙尋婁蒹葭。」
她清冽的目垂下,她能求的只有他,不是辰家不是其他人,只有薄彥,只能是薄彥。
若這是一個陰謀,婁蒹葭之事落在其他人手上會被加以利用,唯有薄彥不會,她能信的只有他。可是如今的她,他不信。而她卻對他的為人,如此深信不疑。
&彥將軍為霜猜那個死的人是西秦暗殺……是不是。」見他久久沉默,桑為霜抬起頭璀璨動人的眼眸望向他,那一瞬眸光溫柔若月華。
那張沉靜穩重的臉剎時變了顏色,他眯眼望向她:「女人,你到底是誰?」
桑為霜勾唇深意一笑:「將軍我不過是個小人物,但是將軍當知道西秦派出暗殺的意義,暗殺不是用來殺敵人的,殺敵人的是死士,是細作,只有……」
她唇角笑意更深。
皇室只有在殺自己人時才會派出暗殺。
一個西秦的暗殺為什麼會出現在淮州城,他是要殺害逃逸東姚的西秦將士還是……貴族?
&且,聽說那人的內襟是紫色的……」桑為霜抬起墨澈的目望向薄彥,「說明此人在暗殺中的地位……」
薄彥寒眸一沉,猛地抬手止住她,冷聲道:「說你的條件。」
&霜不光要將軍找婁蒹葭,還要將軍盡全力封鎖此事,確保婁蒹葭的安全!」桑為霜單膝跪地說道。
薄彥性感的薄唇,輕輕一挑:「封鎖消息之事本座盡力為之,但你想皇上不知道不可能。」
&軍懂我的意思。」她望向他,眼裏又恢復了驚人的自信。
他當然懂她的意思,若是此事弄得人盡皆知,無論西秦暗殺想要殺的人是誰,這婁蒹葭都不可能全身而退。而且知道的人越多,這件事越會被有心人加以利用。
&座相信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知曉。」他站起身,英挺的身影映在婁蒹葭的臉上,有種逼人的壓迫感。
&人,你最好是藏好你的小尾巴,別讓我知道了你是誰!否則……」
否則他會毫不留情的掐死她。
&將軍。」她倉皇垂眸,不想正視他的眼。
*
薄彥做事乾淨利落,果真當日就沒有了傳言,川翁閣閉門修整,命案之事也沒人知道。
桑為霜不知薄彥是如何讓辰二爺緘口不言的,但她知道以辰二爺的心性,除非傅畫磬問起,他不會主動相告的,這是他為人處世的一貫作風。
次日夜裏,通過大面積的搜查二月二十八亥時至二月二十九凌晨的可疑事件,薄彥的探子才得到了一丁點可靠的消息。昨夜淮州城二十里開外的漁民見到淮江渡口邊上停着一艘可疑的船。
為何可疑,是因為那漁民以往從未見有比漁船大的船停靠在那裏,而且漁船也不會停靠在那裏,那地方是個淺水彎口,很隱蔽。
當夜薄彥命令親信快馬加鞭帶令去淮州通往東西南北四個最近的關口,嚴查往來的船隻。
於桑為霜而言,這一年的生辰是高興與難過的兩個極端,就像一場折子戲,看了開頭永遠無法料到結尾。
沒有想到那會是最後一個擁抱,沒有想到第一次收到的來自婁蒹葭的禮物……竟然……
不。她搖頭,緊緊的握住那隻碧玉簪子。
她連他離開時候的模樣都沒有看清,她怎麼可以飽含遺憾的任他離開,一次又一次的錯過,唯一留下的是深深的心疼。
若是無緣,為何要有重逢?
&姐,婁蒹葭真的不見了嗎?」紅腫着眼的錦文站在桑為霜面前,東門頒榜,文淵閣的選生令已下達,在榜的選生三月啟程去洛都,本來是一個他很期待的消息,只因婁蒹葭丟了,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沒有婁蒹葭在院子裏晃蕩的身影,他哪裏讀得進去狗屁聖賢書,沒有看到婁蒹葭淺淺淡淡的笑容,他哪裏能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