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君的掌家妻主
韓老闆一聽桑為霜的話,連忙道:「若是真如徵老闆吉言,在下下次一定設宴道謝!」
&宴就不必了,到時候韓老闆答應在下一個小小小小的請求就是。」
&韓老爺紅着臉、愣了下。
桑為霜大笑,「瞧你嚇得,我只是要你幫我打件瑪瑙首飾送給我大妹子而已!哈哈,放心禮金我不會少你的!」
韓老爺不禁尷尬的搖手道:「在下哪裏敢收徵老闆的禮金。」
&們也不必一來二往的客套來客套去了,韓老闆放心這批花瑪瑙我手下十個武夫一定會完好送到京城去的,他們今夜就走,韓老闆也快去準備吧。」
韓老闆一走,桑為霜救對孔周說:「這是我們鏢局第一莊生意,你親自送去,一來這口碑要緊,二來這韓老爺還有用,我可不想給他留下什麼不好的映像,所以這番要辦好還要辦得非常好。」
孔周認真記下桑為霜的話,帶上十幾個武士着手去準備帶着韓老闆的貨物去洛陽。他不知這個主怎麼突然想出做跑鏢的生意來,但直覺告訴他,她做什麼都應該和那個失蹤的婁姓公子有關……
從鏢局出來,天已經快黑了,桑為霜同馬夫說:「去官驛。」
馬車從淮州城的老城區走過,春雨在姚南滯留了半月,以致於老城中處處散發着腐朽的臭味。
這樣的味道即便有再好的興致也會被磨滅殆盡。
也難怪淮州城最好的景致已遠離了這片老城區,川翁閣還是淮江野居都遠離了這片老城區。想來車夫是為了走近路,今日才帶她走了這條路。
她沒有反感,反而漸漸思考起了淮州城與她生活了十五年的洛都有何不同……
兩座滿是風花雪月,文人情懷的城池。淮州沒有巍峨的城門,卻有貫穿城中的淮水,可是洛陽城的春季雨後也不會有如此腐朽的味道。
她突然挑起車簾,四處張望起來。
好久,清冷如月的眸,才驚現出瞭然神情。
她想,她知道該讓那個閒的快沒事做的將軍大人,做些什麼了!
走近路,穿老城區,也果然比往日裏快了一半的時間抵達官驛。
慎兒看見桑為霜微微詫異,他以為這幾天這女人不會來了的,正巧下午的時候將軍還說起她,好巧不巧夜裏她就摸來了。
&軍在寢房裏。」慎兒看了她一眼說道,頭也不回的走了,獨留桑為霜在後一頭黑線,他是要帶她去薄彥寢房裏談話?
雖然他們已共事這麼久了,他還當着一干將士的面替她出氣過,但好歹她是個女人啊!
如果她當面對他說這番話,薄彥一定會說:「女人?你從頭到尾哪裏像個女人!」
桑為霜唇角一抖,朝着薄彥寢房而去,他都不拿她當女人看,她幹嘛要拿她當男人看。
&聽說大老闆的鏢局還有什麼胭脂坊都營業了?大老闆怎麼有閒工夫到我這裏串串?」
還沒進里室就聽到這人的聲音,桑為霜頓時皺起了眉頭。因為孔周他們,他知道鏢局的事情沒錯,可是沒道理他連她安置的一家小作坊都知道啊?況且那作坊還是他沒來淮州的時候買下的,只不過近日才運作。
罷了,和他走這麼近,他知道也是難免。
&不到將軍真能不出門便知天下事……那將軍且說說我今日來找將軍又是為什麼?」
桑為霜穿過珠簾,走進里室。這間官驛寢房裝扮的大方簡潔,她知薄彥此人素來不愛奢靡,也倒是符合他的氣質。
薄彥從書案前轉身,為霜這才瞧清,原來他是在作畫。
驀然間,又被這一幕擭住了心神。已經很久很久未曾見到他的墨筆丹青了,久到自己都要忘記,他慣用的筆法,慣常的着墨……
她的目光在不自查中放柔了,柔情似水,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孝悌恭謙的華陽帝姬。
薄彥望向她的時候,恰巧看到她不可思議的「柔情」,驀然怔愣,竟不知濃黑的墨滴落在宣紙上。
&為霜,你又傻了?」他別開微紅的臉頰,惡趣味難改的輕笑道。
「……」桑為霜不禁搖頭,心中輕嘆:「何苦又想這廝以前的事,果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後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