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君的掌家妻主
&長長的拖音,鬼魅寒冷的幽深眼神。
既然桑為霜說起,辰溯晞自然也問起緣由來,這一問竟然問出了他五年前去吳國,那快病死的老和尚給他的紅檀匣子裏的破玉。他回想了下當時的情景,又回想了下那塊玉的樣子。
&當是什麼呢,是那塊玉啊。」他不輕不淡的笑,朝堂前的沉香木椅子走去,慵懶的坐下,臉上似有嘲弄之色,「說來那玉確實有點邪門。」
&如何說?」桑為霜一聽頓時皺眉,也來了興趣。
&年前舍妹也碰過那塊玉,沒幾日便大病了一場,於是就有曾隨行去吳國的侍衛說,那玉既然能使那和尚生病,也能使旁人生病。我當然不信鬼神一說,這玉雖然溫潤的與旁的玉不同,但到底沒個好彩頭,所以後來那塊玉也被擱置了。」
&來是這樣啊……」桑為霜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你說那塊玉溫潤與旁的玉不同優勢什麼意思?」辰二爺見過的玉又何其多,既然他都會認為不同,那一定是有它的獨特之處的。
他一笑,比起先前的笑容自然了許多:「十分溫潤且不膩手。」
桑為霜頓時懂了他的意思,突然想到了婁蒹葭,「二爺,婁蒹葭失去記憶了,我想以前他家裏肯定是做玉石生意的,不然見了玉石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她說着越來越急切,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了……
&我何干?」辰溯晞挑眉,笑容又恢復了嘲弄。
桑為霜一怔,眉眼一垂,「婁蒹葭他雖然昏迷了,卻一直緊拽着那個紅檀木盒子不放……我想拿盒子裏的玉對他很重要吧……」她的意思是婁蒹葭應該是認識那塊玉的,有點荒謬,所以她想了好久都說不出口。但她太清楚小婁了,他淡泊,他無情無緒,他才不會以物喜已己悲呢,若不是真認識那東西,也不至於把自己弄的躺床上去……想到此處桑為霜覺得很不安,心裏有些認同辰溯晞的說法,那玉有點邪門!
聽了桑為霜說的,辰溯晞眼中寒光一斂。
&我去看看。」辰溯晞突然說道。
&桑為霜一時不敢相信辰二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畢竟以往就算是婁蒹葭打他面前走過,兩人也不會有什麼眼神的交流。
說來這兩個並不怎麼對盤的人,今夜卻來的格外默契,辰溯晞往他房裏一站,就聽阿旺叫了聲:「婁少爺醒了。」
阿旺轉頭看桑為霜,桑為霜快步向床榻。
辰溯晞臉上顯而易見不悅,楊焉不知辰二爺大晚上來這裏幹什麼,但猜想肯定和婁蒹葭有關,於是遣阿旺搬了椅子。
婁蒹葭絕美溫和的臉上,此刻帶着深深的疲憊,他看着就像大病過一場似的。
桑為霜縴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只覺得這雙琥珀色的眼睛裏少了一點懵懂,多了一份深邃。
桑為霜正要開口問他,身後一陣壓抑寒冷的氣息靠近,那人站在她身後,寒眸始終凝視着婁蒹葭:「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桑為霜聽出他話語裏的輕嘲,不悅地皺眉道:「那又怎麼樣?」無論小婁是什麼樣的,都不容別人質疑,若是有人因此嫌棄小婁,她不能與人拼命,離開總是可以的吧。看呢,看呢,自己的想法真是越來越古怪了,這辰二爺也沒說什麼吧,她怎麼如此敏感,還如此疑心病重?
桑為霜的反駁讓問玉他們心驚。
辰溯晞卻未動怒,反而唇一揚,嘲弄更深:「我中原人士目珠烏黑,此人雖生我中原人士面貌,但一顆純正的琥珀色眼眸卻提示他並非中原血統……」
他一句說完婁蒹葭的眼眸早已怒瞪向他。
&他唇邊的笑更深了,「琥珀色眼眸還會變色,方才他生氣怒瞪我時邊緣還帶着淡淡的金銀色彩……」
&辰溯晞這麼一說,正在狼吞虎咽贖蝶送來的玲瓏水晶包的桑錦文也大叫一聲,「好像是的!蒹葭哥哥……」
頓時意識到自己把腦海裏頭想的話說出口了,桑錦文緊張的一捂嘴,繼續埋頭沉默的吃他的水晶包子,心裏默念:我什麼都沒說,你們都別看我。
聽到辰溯晞的說辭,桑為霜一笑道:「這有什麼瞳孔顏色不一樣的我見的多了,以前我師父家裏還有一個僕從是碧色眼珠的,甚至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