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澈差不多已經沒有什麼時間的概念了,一路上除了很短暫的幾次休息外,體力相當充沛的他幾乎每次都是無言行路幾十公里,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冷漠,乏味,死氣沉沉。
就連風澈自己都以為自己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就會以目前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其抵達b市為止,沒什麼不好的,即便他現在可能還有點不習慣。
他之前的想法本是如此的,如果不是此刻眼前出現了這座有點突兀的荒野別墅的話。
跟大多數有錢人在寂寥無人處擁有的住宅一樣,這座本來就不會有人長時間居住的別墅除了面積巨大之外,從外觀上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只不過,除了這屋子本身,風澈還是看到了一些相當能夠引起他注意以及警惕的東西。
別墅一樓所有的窗戶或是其他入口都已經從內部被封死,這沒什麼奇怪的,可是那敞開的大門就很說明問題了,更不用說,那大門口簡陋到令人髮指的陷阱了!
只是幾根相當簡單的末端被削尖銳的木棍,尖端朝外被做成拒馬的樣子擺放在門口,而在這對於正常人來說根本都算不上是障礙的東西後面,竟然是一大團血肉!視力極好的風澈甚至能夠看得到那上面還在流淌,尚未凝結的血液!
別的不說,這種血肉氣息對於喪屍來說自然是相當具有誘惑力的,因此,風澈看到了不止一隻喪屍因為沒有什麼智商卻又偏偏執着於滿足食慾的原因,在朝着別墅大門走去的過程中將自己的身體死死的抵在那些尖刺上,而後任由其將自己穿刺,最後,便卡在了那裏動彈不得,除了無力的揮動幾下手臂發出幾句呻吟外,再也沒有任何威脅。
也得虧着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總共也沒有幾隻喪屍,不然單憑那幾根看起來就可憐的『陷阱』,早就被數不清的怪物用身體給衝垮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裏方圓幾里的荒蕪,讓看到這一幕的風澈猛然間感到毛骨悚然。
很明顯,有人在以這樣的方式誘殺喪屍!
看到這種情景,風澈怎麼都不可能繼續無動於衷,緊了緊背後的大刀,風澈朝着那棟別墅坦然走去。
就在他走近別墅,已經隱約聞到門口傳來的那濃鬱血腥味的時候,一道小小的人影,突然從大門口出現。
天色已晚,可風澈還是看清楚了那是一個差不多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孩子面黃肌瘦的臉上佈滿了灰塵污垢,甚至還有些許血跡,那細瘦的胳膊以及身上略顯寬大的衣服,都很好說明了這孩子的日子並不好過。
不過比起尚且還活着這種事情,好不好過,也不太好意思去說了。
「難道是這孩子乾的?」風澈如此想到。
風澈看到了孩子,那孩子自然也看到了風澈,瞅見風澈這個陌生人的出現,小孩顯然是給嚇了一大跳,緊接着,他便立刻有些心酸的機警後撤,同時一隻手背到了身後,一雙烏黑的小眼睛瞪得大大的,聲音還算童稚,脆生生地衝風澈問道:「你是誰?」
望着小孩子那副色厲內荏的樣子,就算是此時的風澈也是忍不住浮現出了笑意:「你先別害怕,你身後不管有什麼武器最好也別掏出來了,反正你又打不過我,至於我..不管你信不信,現在應該還算不上是壞人。」
看着小孩子那副半信半疑,卻仍然沒有改變姿態的樣子,風澈也是不以為意,能夠活現在,這孩子會有這種反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於是他繼續詢問道:「是你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裏麼?這個..陷阱,是你做的?」
興許是風澈真的長了一張討喜的面孔,也可能是因為風澈說到了他心中的驕傲,小男孩終於是稍微緩了緩臉色。至少沒有之前那樣如臨大敵了:「我是跟媽媽住在這裏的,這個陷阱也是媽媽做的..你等着,我先叫媽媽下來,你在那裏不要動奧!」
「媽媽!媽媽!有人來了!」
孩子清脆的聲音在這黃昏荒野中似乎格外的悠揚,也讓風澈在心底又是一陣感嘆,他本來就是個喜歡小孩子的人。
沒過太久,一個女人便從別墅內走出,來到了男孩的身旁,同樣的,對於風澈呈現出了相當戒備的神色,除此之外,她的一雙眼睛機會在第一時間便牢牢盯在了風澈背後跟肩頭露出的斬血刀尖以及握把上。
雖然是孩子口中的母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