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然這個回答,使得整個大殿中人都驚訝地合不攏嘴,唯獨陳非凡神情自若,依然喝着杯中茶。
眾人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一心想要找唐白,只是苦於尋找不到其蹤跡,在見到盧然之後,都覺得他可以一試,但讓人想不到的是,盧然就是唐白的徒弟。
「唐白唐大夫,如今可好?」楊德問道,要是此次是唐白派盧然來此的話,那李俊他們基本上是有救了。
「家父多年前就已不在人世。」唐幽回道。
唐幽此話一出,又讓眾人驚了一下,原來面前這個女子,不但是個大夫,而且還是唐白的女兒。
「楊某不知此事,還望唐姑娘見諒。」楊德頗有歉意道。
唐幽忙擺手微笑道:「家父生前不常與世間來往,知道他去世的人不多,前輩不知,也實屬正常之事。」
「貧道年輕時見過令尊,也算有一面之緣,沒想到如今是天人永隔;恕貧道冒昧地問一句,不知令尊死於何種原因?」白彌道長問道。
在空明山談及唐白之時,陳非凡見兩人閉口不談,顯然唐白的死其中必有原因,而當時小和尚也是話裏有話,如今白彌道長再次談起此事,不知兩人又會如何作答。
唐幽跟盧然對視了一眼,盧然先開口道:「師妹,就跟大家說說吧。師父這仇可以不報,但也不能忘。」
唐幽點了點頭,在深吸一口氣之後,慢慢說道:「我爹的師父一共只收了兩個徒弟,所以我爹從來不把他的師弟當外人看待;而我爹也只收了師兄和我兩人作為弟子,我娘在生下我之後就死了;在他眼裏,只有我們三人是他的親人。」
唐幽頓了頓,顯然是想平復了一下心中有些起伏的情緒,然後繼續道:「大概十年前,我爹的那個師弟來我家敘舊,其實他已垂涎《百藥奇談》許久;那本《百藥奇談》是當年我爹的師父臨終前交給我爹的,此書中記載着哪裏有什麼奇花異草,都有什麼功效,有良藥也有毒藥;太師祖生前了解此人品性,所以臨終前特意將那書給了我爹一人。沒想到。。。」
唐幽有些哽咽,再次停頓了一會兒,繼續道:「沒想到他一來就跟我爹要那本書,原本以為兩人只是簡單地爭吵幾句,我在閨中也沒怎麼在意,但等我從裏面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我爹已躺在地上沒了氣息,他也搶着了那書早已不知蹤影。」
「當時我奉師父之命,在外採藥,半個月後回來時,早已是人去樓空,師妹留下一封信說了事情的大概便一走了之,她這一走就是十年。」盧然有些感慨道,「要不是忽然想來空明山,說不定到現在我還沒找到她。」
「這十年來,我去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人,始終沒不到殺父仇人。」唐幽神情有些失落。「本名叫邱博雄,不知道幾位前輩,是否聽說過?」
「我原本以為行醫之人都一心向善,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喪盡天良的敗類。唐姑娘,不知你那殺父仇人姓甚名誰?」徐天顯得有些憤憤不平。
「邱博雄。我找了十年,卻沒人知道。」唐幽情緒此刻已緩和不少,有些期待地朝在座的幾人問道,「不知幾位前輩是否聽說過這個名字?」
幾人紛紛搖頭,張岳開口道:「我們幾人都不曾聽說過,而且那本《百藥奇談》,張某也是第一次聽說;唐姑娘,此人極有可能已經改名換姓,要是如此,恐怕尋找不易啊。」
「有這可能。」唐幽點了點頭,可還有些不甘心;雖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再加上又有百雪寺住持不斷開導,她心中早已放下了這塊心結;但殺父之仇怎能輕易忘卻,沒找到殺父仇人,她心中難免有一些遺憾和失望。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事交給我們,凡天谷常年都有弟子遊歷在外,一有線索便會告知於你。」張岳道。
朴安此時也道:「北面那塊的消息還是我們比較靈通,就交給我們北方七幫盟吧。」
見兩人都開口了,白彌道長也不好意思一直默不作聲,只好開口道:「唐姑娘,明靜觀也會盡一點綿薄之力。貧道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多謝幾位前輩。」唐幽起身朝幾人鞠了一躬。
這一路勞頓,張岳讓三人休息幾天,再做打算;盧然和唐幽覺得受之有愧,覺得還是應該簡單查看了一下李俊的傷情;在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