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幫穿着走馬隊白袍的傢伙直接踹開了院門,凶神惡煞地闖到了院子裏面來,我走出門口,瞧見領頭的人,正是那個三角眼的龍公子,此人一聲戾氣,左右一頓掃量,瞧見了戴着木殼面具的我,惡聲喊道:「這人是私闖神池宮的傢伙,給我將他拿下;另外應該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也給我拿下,不過不可傷了那小美妞,細皮嫩肉的,碰壞了,玩起來可就不爽利了!」
他大聲地招呼着,那幫走馬隊白袍一共九人,便朝着院子這裏走,往我這兒衝來,我趕忙將懷裏的玉牌拿出,高聲說道:「我們有通關玉蝶,我是1024,別誤會!」
那幫走馬隊白袍的為首者是個滿臉絡腮的粗魯大漢,獰笑一聲道:「錯不了,龍公子抓的就是你!」
此話說罷,他手一揮,身後八個白袍便一齊沖了上來,這些人手上都拿着五色棒,舞動之間頗有章法,一看就是經常擒人的勾當。
這五色棒是將紅、黃、綠、白、黑無色塗在木棒之上,取的是東漢末年曹操的典故——當年曹操在洛陽當武官的時候,在大門兩旁各懸五色棒十多根,有犯禁的人,不管是誰,都用棒打,頗有震懾性。我瞧見這些棒子不分青紅皂白地如雨點一般,砸落下來,曉得那龍公子是鐵了心地要欺負人了,根本就沒有想着跟我們講道理,就是要憑着這雷霆手段,先將人給拿住再說。
我這人呢,平日裏最講道理,不過別人若是不跟我講道理,我卻也不怕,畢竟還有一雙大拳頭在這兒,也吃不了虧。
我左右一打量,曉得此事斷然沒有和平解決的過程,當下也是一震拳頭,一邊後退,一邊凜然笑道:「龍公子,你也是在神池宮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可記得這神池宮最重要的真理是什麼嗎?」
龍公子瞧見我躲閃得頗有章法,臉上頓時生出了幾分焦急,一邊喝令着這幫走馬隊白袍,一邊朝着我喝問道:「你說是什麼?」
我揚聲說道:「那石拱橋之前,寫着三行字,止殺、公正,規則,第一點就是止殺,不可妄動干戈;第二點則是公正,閣下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那人,便是違背這份信條;第三點,規則,我們手上有祖靈認可的通關玉碟,你卻罔顧不見,想要強行拿下我們——如此三點,全都違背,如此的不忠不孝不信不義之徒,陳某人,便代替神池宮的諸位管事,代為教訓一下了!」
此言方罷,我也是不再後退,而是快步跨前,穿過那棍棒揮舞出來的殘影之中,一腳飛踹到了其中一個露出了明顯破綻的傢伙胸口。
此時此刻,我可也沒有多留手,這一腳用足了勁道,那人哀鳴一聲,被我一腳飛踹到了院子外面去,而得手之後的我也沒有多做停留,拳打腳踢,在這一幫人的跟前不斷騰挪跳躍,將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牽制了住。我一身手段有一半都在劍上,但並不代表拳腳功夫不行,與之相反,此番一交手起來,雙臂摔劈、肩臂撩掛、擊拍輕快,講究的是這摔、拍、穿、劈、鑽,閃展靈活、虛實分明,弄得對手沒有一人能夠近得我身。
如此一交手,雙方都有些顧忌,對手是不知道我竟然如此扎手,而我則在一開始偷襲得手之後,發現其餘八人在很短的時間裏就反應過來,相連成陣,彼此勾連,竟然組成了一套攻守兼備的棒陣,將我的身形給牢牢封死,不讓我能夠再次傷人。
龍公子瞧見我剛才的手段,不免也有些心驚,左右招呼道:「大傢伙趕緊拿下這傢伙,免得讓他逞凶啊!」
說着話,小白狐兒從裏屋走了出來,瞧見這副場面,大聲喊道:「哥哥,要我幫你麼?」
小白狐兒這些日子受那寒毒侵蝕,身體虧損,修為也提不起來,並不適合激烈的打鬥,我有些擔心她動用勁氣,引發了心脈旁邊的寒冰精元,當下也是出聲招呼她退回屋子裏去,不要出來,然而還沒等我吩咐完,那龍公子便陰笑嘻嘻地朝着小白狐兒的方向摸了過去。
我瞧見他一張泛着淫邪光芒的臉,就曉得他的來意不善,哪裏能夠讓他接近小白狐兒,當下也是對着圍住我的這些走馬隊白袍喝道:「各位朋友,再不給我讓開一條路來,兄弟我就得罪了。」
我這好話說在前,而那些走馬隊白袍卻充耳不聞,攻勢反而更加凌厲了,一副想要置我於死地的架勢,瞧
第二十九章 志程從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