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提起我的時候,莫不是用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來形容,但在我的想法之中。我無外乎是出道得早,又有名師教授,過多的磨礪才使得我能夠有了今天的名聲。
然而這所有的一切,跟遠處的那個女孩子比起來,卻又顯得是那般的黯淡。
一個能夠在及笄、碧玉年華的少女,便膽敢闖入那戒備森嚴的拍賣會場,當着天下十大之中的一字劍、無塵道長等人的面,將東西給拿走,這份手段和膽量,我簡直就是望其項背,根本無法比擬。
儘管她從慈元閣手中將那價值巨億的秀女飛劍給盜走,但是與我倒是沒有什麼瓜葛,相反。對於這樣的行為我反而是有着幾分欣賞的。
只是。此時此刻,她出現在這裏,着實就有些反常了。
我當下也是朝着那女子喊了一聲,她詫異地扭過頭來,瞧見了我以及身後的七劍,頓時臉色一變,轉身就跑。
她若是正常地與我打個招呼,聊幾句,我或許還沒有什麼想法,畢竟當初我與她、以及依韻公子在德州相遇。倒也是喝酒暢聊,多少也是有些交情的,然而此刻的她二話不說,轉身就走,我頓時就覺查出有些不對勁了,當下也是箭步前沖。朝着她飛快地追了過去。
林中狂奔,我自有心得,在林中不斷地踮腳飛走,如同離弦之箭。
不過我快,那女子卻顯得更加嫻熟,她並不是在地面上奔跑,而是飛身躍上了樹冠之上。
她這一手我也是有所領教。通過某種絲狀物,在空中形成了肉眼所看不到的通路,接着一陣凌空而行,極為花哨,也迅速得很,讓人難以捕捉。
兩人一追一逃,如此奔走了許久,那女子似乎攜帶的蠶絲不夠,終於從樹上落下,扭身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道:「你追我幹嘛?」
我走到她跟前七八米之外停住,瞧見她香汗淋淋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你見到我跑什麼,你若是不跑,我幹嘛要追?」
洛飛雨似乎從我的表情中感覺到了些許善意,鬆了一口氣,故作無事地說道:「沒有啊,我閒着無數,在林子裏面逛一逛,你突然這般蹦出來,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逃開了,沒有別的意思啊……」
我搖頭說道:「你說謊,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在這野林子裏散步的,而你也用不着見到陌生人就跑——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為了那吸血蝙蝠和九千歲來的?」
洛飛雨臉色一變,盯着我說道:「原來你也是為了那魏忠賢來的啊?」
什麼,魏忠賢?
聽到洛飛雨口中的名字,我腦子一僵,有些不確定她口中的這個人物,跟歷史上那個鼎鼎有名的秉筆太監是否有關係。
我雖說沒有認真上過什麼學,不過書卻讀了不少,自然曉得這個魏忠賢,就是明熹宗時期橫行一時的着名大太監,此人出任司禮秉筆太監之時,極受寵信,被稱為「九千九百歲」,排除異己,專斷國政,端的是禍害天下,不過後來到了明朝最後一個皇帝崇禎上台,便開始打擊懲治閹黨,治魏忠賢十大罪,命逮捕法辦,他便在在阜城南關的尤氏旅店自縊身亡。
我並不知道那具明朝腐屍居然還有這麼一個來歷,不過仔細回想一下,盧世超叫那腐屍九千歲,魏忠賢倒是很符合。
在明朝的時候,朝廷之上,有錦衣衛,還有東廠、西廠,負責掌管刑獄,並有巡察緝捕之權,當時很多江湖門派和道門,以及奇人異士都被網羅其中,為其效命,魏忠賢身為東廠督公,權傾天下之人,閱盡無數典藏,會些手段並不奇怪,說不定真的能夠死遁逃離,變成此刻模樣。
如此一番思量,我平靜地說道:「泰山吸血蝙蝠一案,已經交我來處理,你若是有什麼消息,可以告訴我,不過千萬不要私自行動,免得傷了你的性命。」
那洛飛雨眼睛骨碌一轉,揮手說道:「我也不過是聽到這兒鬧得沸沸揚揚,就過來看一下能否幫上什麼忙,現在既然你們官方插手了,我們這些民間的半調子就退避三舍吧;至於線索,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有人告訴我一個傳說,講魏忠賢受了當年道門幾大高手的圍攻,受了重傷,自知必死,於是假裝死遁,拖了殘軀來到泰山附近,將自己給埋葬,以期待日後東山再起,如今我瞧見這邊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