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突的,他猛然轉頭,「shit!」簡非離輕輕低咒了一聲。
女人非但沒有離開,反而,跟了過來,此時,就在他身側要隨他進入他的房間。
「小姐,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簡非離眸色淡淡,沉聲低喝。
看着他面上的沉冷,女孩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我……我想求先生幫幫我,我不能回原來的住處了,能不能留我在你的房間呆上一晚,明天一早我就下船,再不會打擾先生了,可以嗎?」
女孩看着簡非離悄然皺起的眉,見他不作聲,又連忙解釋道:「先生不要誤會,我就只在你房間牆角地板上坐一夜就好,不然,他們會再來抓我的。」
簡非離默然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看年紀也就二十出頭,人長得不算嫵媚,但是也算青秀可人,小家碧玉一般,反正自己明天也要下船,在這鬼地方也要再留一晚,想起剛剛凶神惡煞般要帶走女孩的那伙人,女孩應該是遇到了惡人,既然之前幫都幫了,那不如就好事做到底吧。
不然,又是將她推進了壞人的火坑。
想到這裏,簡非離側過身子讓開了一點空間,淡淡的回了一字,「好。」
酒精的後勁讓他的頭越來越疼。此刻他就只想睡覺,昏天暗地的睡一覺最好了。
看也沒看進來的女人,只淡淡冷冷的說了一句,「你自便就好。」隨即,他頭一歪穿着鞋子就倒在了那張小床上,酒真是個好東西,現在的他頭一挨到那張床就昏昏沉沉了,只想睡去,這一天給了他從沒有過的疲憊感。
女孩如貓一樣蜷縮在床腳邊的小凳子上,一天一夜的不眠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很快的,便卸去了心裏所有的防備沉沉的與簡非離一樣的睡了過去。<>
海上的夜,帶着濃濃的海的氣息,讓人迷醉。
遊艇的另一個豪華包艙里。
一個泄了頂的老男人難聽的罵着:「一群廢物,虧你們在道上也混了這麼些年,居然讓一個年輕人打得屁滾尿流,老子養你們有什麼用?」
「老大,是我們無能,可這還在海上,三小姐不可能離開這條船的,我們這就去找,今晚一定能把她找出來。」刀疤臉戰戰兢兢恭恭敬敬的侯着,等着主子發話。
老男人微眯起眼睛,並沒有馬上應他,而是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一下,嘴角擠出一抹奸邪的笑,看得刀疤臉一身冷汗,兩條腿像篩糠一樣不停地抖着,仿佛下一秒鐘就會站立不住的跪倒在地板上。
那老者慢悠悠的從桌子上拿起一杆煙槍,刀疤臉快速的走過去,強行控制住抖得厲害的雙手將打火機打着了火,再為老男人點燃了煙槍,「老大,你慢慢吸。」他們幾個大男人把一個弱女人給弄丟了,依老大以前的慣例,若是找不回來三小姐,他們幾個一定會受罰的。
「吧嗒……吧嗒……」老男人愜意的抽了起來,吐出的煙霧籠罩着他一張臉,更添了一抹陰惻惻的意味,讓人不寒而慄。
看着他主子抽煙的神情,刀疤臉知道自己辦事的不利,主子雖然怪罪,但應該不會深究了,不過前提是他們必須要再把三小姐給找回來。
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只要老大不立刻懲罰他們就好,這也讓他情緒稍稍的穩了穩。
「阿彪,去把那個敢搶我的女人的男人的來歷給我查清楚,要最詳細的,立刻馬上。」低沉而蒼老的聲音帶着不容質疑,自有一股子威懾感。
「是,幫主,那三小姐呢?。」阿彪低低問詢,大氣也不敢出,老大的思慮,他一向猜不透也猜不准。<>
「怎麼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去查,不要驚動太多人。」老男人厲聲喝道。
阿彪倒着退到門口,走出門外輕輕的把門帶上,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慢慢的鬆懈下來,真想坐下來好好歇歇。
就在這時,一串輕而快的腳步聲向着他的方向走來,阿彪知道這人一定是龍飛,他是龍虎幫的二當家的,也是一個狠角色,當下再也不敢停留,大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大哥,我來了。」人還未進門,那聲如洪鐘的聲音就傳了進去,只聽聲音也知道此人底氣十足,一定是個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