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謹點頭,抱着蘇凝就朝她的院子飛去。
蘇凝受傷昏迷的消息,其他人很快就知道了。不顧自己的傷痛趕去了蘇凝的院子。
「怎麼回事?」媚一身妖嬈的走進了蘇凝的房間,剛一進去,就看見所有人都坐在那裏,見他進來齊齊喊他噤聲。
藥正在給蘇凝診治,蘇凝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所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包紮着傷口,摒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着藥給蘇凝處理崩開的傷口。
所有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直到藥處理完了傷口,楚謹才道:「她的傷沒大礙吧。」
藥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她的傷口已經觸及了命脈,還不好說。」
「什麼意思?」風心急的問道。
藥轉頭看向楚謹,若有所思道:「她的傷口你們也看到了,傷到了心脈,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她的命大得很,不會那麼快死的。」玎雖然話這麼說,但是眼裏多了幾分凝重。
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看楚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善。
楚謹心裏清楚,表面卻不動聲色。
「我沒事。」蘇凝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神色淡漠,面容憔悴,一看就是重傷的模樣。
一聽蘇凝的聲音,所有人都湊了上去。
各個都滿身傷痕,卻還是關心着蘇凝。
蘇凝眼眸閃爍,僅僅一瞬間的感動杯吞回腹中。淡淡的道:「我沒什麼大事,你們先回去吧,藥準備一下,馬上出發去洛陽。」
「你的傷…」藥蹙眉,不贊同道。
其他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蘇凝一醒來就趕他們出去。
蘇凝氣息奄奄,虛弱的搖頭,「我沒事,有楚謹在這裏就夠了,他的醫術也不錯。而且現在雲城也不怎麼安定,好好防範着。南凌那邊的事情也要佈置一下。」
他們還想再說什麼,蘇凝聲音冷了下來,「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一個人待會。」
最後藥深深的看了蘇凝一眼,欲言又止,還是出去了,還把楚謹拉了出去。
蘇凝輕輕的閉上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天晚上藥就離開去了洛陽,其他人也真的沒有出現在蘇凝面前。
第二天楚謹一身黑色錦袍,手上端着一碗聞着就很苦的藥。
蘇凝微微蹙眉,抬眼看向楚謹,見他玉樹臨風,身上少了當初藍君越身上的唳氣,多了幾分冷漠,更把他原本身上的俊逸表現的淋漓盡致。只見他面色如常,卻也不怎麼好看。
「怎麼了?」蘇凝轉頭問道。
楚謹從外面客廳端了一個凳子,坐在蘇凝的床邊,把藥遞給蘇凝。
蘇凝伸手去接。
楚謹的手一縮,蘇凝撲了個空,「你…」
楚謹放下手中的藥,淡淡的道:「既然你不想活,那喝藥幹什麼?」
蘇凝斂眉,難得的沒有開口。
「怎麼?你不是不想活了?我冤枉你了?」楚謹淡淡的撇了一眼蘇凝,見她今天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心裏也放心了些。
蘇凝抬眸,底氣不足的道:「什麼時候我想死了?我的命珍貴的很,怎麼會想死?」
「別告訴我你不是因為知道了十大惡人打傷了錦少,你去給他找場子的。錦少在洛陽重傷昏迷,人事不省。你蘇凝在雲城陪他一起疼,一起苦,一起受傷,既然情深意重,那又怎麼會輕言放棄?」說到最後楚謹的聲音冷到了心底。
蘇凝心裏一涼。
楚謹繼續道:「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麼,以前我自認對你能看透幾分,現在發現我從來沒有了解過你。我以前不知道你對我的心思,但是我對你從來都存了心思,不然你以為在那樣的情況下你還能保持純淨的身子?錦少是有過人之處,他也隱藏的很好。但是這天下還沒有在你們手裏,我若是全力攪局的話,他想得到,也不會那麼容易。」
蘇凝面色一寒。
「為什麼我一直保持中立,儘管佔了南凌楚王的身份,還拋開楚晉的仇恨。這些從來都不是因為錦少,還有別的什麼人。但我不是傻子,若你真的覺得我很好騙,那麼你真該換個人。」楚謹話語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