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色淤泥。
次日一早,蘇凝漸漸的醒了!
錦少已經不在身邊,她強忍着身體傳來的酸痛,暗自咬牙,若是現在她還察覺不出昨夜錦少的故意,她也太笨了。
「主子,你醒了?」隨着靜和的聲音傳來,房間門被輕輕的推開。
蘇凝點頭,自己下了床。
幾天沒見過她們了,想必是錦少安排她過來的。輕輕的莞爾,沒想到錦少現在居然能做的了她的主了。
「錦少去了赫連王府,他吩咐主子要是一起床就給你送早餐。」靜和道。
蘇凝點頭。
隨即又搖了搖頭,「現在我也沒那麼想吃東西,反倒是他們去哪了?」
「主子是問南凌玉太女她們?」靜和問。
蘇凝點頭。
靜和繼續道:「他們昨夜已經連夜回南凌了,包括楚郡王也跟着離開了。他說以後還要見面,所以就不當面跟你告別了。」
蘇凝輕輕一笑,淡然悠遠,緩緩道:「是啊,又不是不見面了。算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出去吧。」
靜和微微頜首,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蘇凝開始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
這兩天她一直被錦少禁止想任何東西,但是有些事情她還是充滿了疑惑的。
比如她的身體為什麼會突然好了?之前她故意不調理,壽命只有半年了,怎麼會一夜之間就好了。還有錦少這兩月都去幹了什麼?他為什麼要瞞着自己。攸羽小主為什麼會突然死了,東方戦怎麼會突然受重傷?錦少的父母遺體究竟在哪?
太多的想不通,讓蘇凝一下子有點難受。
「來人。」蘇凝冷冷的吩咐。
房間裏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恭敬地單膝跪地,「主子。」
蘇凝冷聲問道:「讓你查的事情查怎麼樣了?」
黑衣人恭敬地答話:「回主子,雖然不能事無巨細都查清楚,但也了解了一大半了。」
「說吧。」蘇凝斂眉。
黑衣人點頭,「錦少這兩個月除了對外宣稱自己的死訊之外,去了東瀛山,闖了東瀛的冰庫,提前又派人打傷了東方少主這才沒讓他發覺。他在冰庫待了一日一夜才離開,然後回了趟蓬萊,後來就去了渤海島,至於去幹了什麼我們沒我查出來,剛一回到南凌就聽聞主子成親得消息。」
「就這些?」蘇凝挑眉。
黑衣人點頭,「就這些了。」
蘇凝緩緩抬眼,輕輕一揮袖,黑衣人立刻被強大的內力打的老遠。
艱難的站起身,仍然恭敬的朝蘇凝低着頭,不搭話,不求饒,甚至連表情都沒多一個。
蘇凝起身,走到黑衣人跟前,語氣極重,「你查的東西讓我太失望了,方丈的攸羽小主是錦少的人你沒查到,還有方丈何時與蓬萊同氣連枝你也不清楚。」
「主子的意思是?」黑衣人詫異的抬頭。
蘇凝搖頭,「這些日子我一直很奇怪攸羽小主的態度,但是現在我明白了,錦少在逼我亮出自己的底牌。不惜犧牲攸羽小主,也要做給東瀛的人看,也要逼我亮出自己勢力,讓你們暴露於人前。」
「錦少這麼做是何意?」黑衣人不明白。
蘇凝露出一絲苦笑,她的底牌從來不敢輕易的亮出來。她不只是只有一個風雲閣,還有雲城。
沒想到錦少僅僅一個小計劃,就讓她亮出自己所有的底牌。而她對他仍然是一知半解。
儘管知道他對她是真的,但還是免不了天生的疑心,這一切太巧合了。
「傳令下去,雲城全城警戒,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進不准出,所有的機關全部開啟。特別是那些東西,要小心,讓十大惡人親自去保護,要是少了一樣,讓他們不用見我了。」蘇凝冷冷道。
「是。」黑衣人拱手,然後消失在房間內。
蘇凝習慣了戒備所有人,所以只要有點蛛絲馬跡,她就會想太多。
希望這次,是她自己想多了。
「框框。」傳來了敲門聲。
蘇凝瞬間穿好自己的衣服,對外吩咐,「進來。」
房間門被人從門外推開,靜和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蘇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