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卻已經聲先奪人,
靜和朝門口望去,只見杜陵侯夫人走了進來,怒目橫陳。待看到輪椅之上的蘇凝之時,目光有些愣怔,不知想到了什麼,心中的怒意稍微平復了不少。
「夫人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家小姐是杜陵侯府九小姐。雖不是嫡出,卻也是正經小姐,夫人這句賤人可是萬萬不敢當的。」
蘇凝並未開口,但是靜和卻聽不下去了。這杜陵侯夫人字字珠璣,聲聲控說自家小姐,她就是氣不過,說話時也是半絲情面都沒有。
她的話剛落,門口就湧進了很多的人。老的少的都有,穿的無一都是錦衣華服,跟靜和和蘇凝身上的素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杜陵侯夫人有些微愣,立刻就猙獰着雙眼,怒道:「正經小姐會做出陷害嫡姐的事情?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一樣的上不得台面。」
所有人有了些許的噤聲,然後其中一位打扮鮮艷,有些出挑的女子走到杜陵侯夫人跟前,道:「娘切勿動氣,九妹妹長的如此水靈,且多年未曾出府。昨日三姐出嫁,她難免心中不憤,難受是正常的,娘親不要跟九妹妹動氣了。」
這人不說話還好,一開口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蘇凝身上。
外面的傳聞她們都聽說了,更是知道今日杜陵侯夫人前來問罪,她們可都是來看熱鬧的。
「九妹,你就不打算把事情解釋一下嗎?」另一女子見蘇凝依舊不開口,質問道。
蘇凝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如今她纏綿病榻,身患殘疾。多少人都想看她的笑話,甚至有多少人在等待她被杜陵侯夫人懲罰?
她微微一笑:「十年來,我這院子從來沒有人肯踏足,我蘇凝更是被人遺忘的乾淨徹底。若不是夫人今日和各位前來,我都忘了這裏是杜陵侯府,我還是杜陵侯府的九小姐了。」
說話間,語氣頓了一下。
所有人都不知道蘇凝這話說的意思,面露疑惑,只見蘇凝只是微微停頓,便繼續道:「雖然不知今日出了什麼事情,能夠讓如此多的貴人踏足這裏。但是我蘇凝如今已是殘廢之軀,就算是想做什麼,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這番話,不是解釋,卻勝似解釋。
杜陵侯夫人面色一寒,怒道:「別以為本夫人不知道,你就算殘廢了,但是你的丫鬟可不是殘廢。你如此巧舌如簧,竟然敢頂撞嫡母,我今日不給你點教訓,就不配做這杜陵侯府的當家主母。」
現在是不是蘇凝散佈的謠言,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杜陵侯府必須對外有個交代。而這個交代,蘇凝就是最好的交代,只要她消失了,那麼杜陵侯府也就沒有那李代桃僵的事情了。
「夫人想要處置我家小姐,直說便是,何須如此拐彎抹角?」
靜和實在看不下去杜陵侯夫人如此惺惺作態,拿她來說事。居然還在小姐傷口上撒鹽,太過分了。竟然還希望她也是殘廢?
「主子說話,你個丫鬟插什麼嘴,這侯府一個小小丫鬟都敢頂撞主母了。傳出去這還了得,來人…」
杜陵侯夫人凌厲的話剛落,幾個粗使嬤嬤就走了上來。
蘇凝淡淡的臉頰上微微一寒,看來這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了。
「鬧什麼。」
粗使嬤嬤手還未觸碰到靜和和蘇凝,杜陵侯的聲音就從所有人身後傳來。帶着一絲威嚴,和不耐。
「老爺,您怎麼來了?」杜陵侯夫人話鋒一轉,眼眸中立刻蒙上了一層迷霧,抽泣道:「老爺,如今溪兒被傳成這樣,都是這個蘇凝惹的禍,您要為溪兒做主啊。」
話語間,還不忘給另外幾人使眼色。
其中一個女人立刻會意,道:「是啊,老爺,三小姐如今已經嫁入皇家,這裏里外外可都是代表着皇家的顏面呢。」
「就是,爹爹,可不能姑息了這始作俑者。」
「三姐知道了這謠言可是要傷心的,三姐現在的身份可不同於以往,爹爹可要顧着大皇子的面子。」
杜陵侯還未表態,僅一句話,就引來這麼多人想要至蘇凝於死地。
偏偏這個當事人還跟沒事一樣,閉目養神,絲毫不在意別人說了些什麼。
「都給我
第2章新婚禮物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