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還是好好的照顧着自己的皇子妃吧,別一天到晚把目光盯在別人的人身上。要是大皇子真管不住這雙眼,本少不介意幫你管管。」錦少斜視着藍君越,冷冷的警告,不似平時的紈絝囂張,那是一種真是怒意。
四目相對,波光凌厲,誰也不肯相讓。
一時之間,大廳的氣氛也冷了幾分。不少人因為穿的單薄,不由得悄悄地打了個冷顫,就連藍君月身邊的蘇溪也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有些人面露詫異,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錦少生氣,錦少一直都是紈絝囂張,狂妄不羈,沒想到生氣起來,如此可怕。
「夫君……」蘇溪終於受不住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輕輕喚道。
手上的絲帕已經被她揉成絞絲狀,可見她此刻心裏是何等的着急。
藍君越的氣息頓時低了一分,仍舊盯着,錦少不由得感嘆這蘇三小姐果然上道,面露嘲諷,提醒道:「大皇子妃如花似玉,可惜現在眼巴巴的望着大皇子,就差梨花帶雨的挽回大皇子的心意了。大皇子還要繼續盯着別人嗎?就算大皇子不在意自己的皇子妃,可本少還在意自己的女人。」
藍君越無視錦少,這個錦少就是個無賴,要是跟他鬥嘴耍狠,他根本就不是對手,這個人典型的不按常理出牌。
「蘇凝,你就是為了錦少才欺騙本皇子?」藍君越氣息加重了幾分,看着錦少和蘇凝如此親密的模樣,很明顯不是一天兩天了。見蘇凝依舊不開口,聲音更是沉了幾分,質問:「是不是。」
藍君越已經處於暴怒邊緣,猶如一頭猛獸,已經被觸及到底線。他的底線就是好面子,他感覺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錦少剛準備開口,蘇凝輕輕地攔住了他,聲色依舊淡漠,緩緩地道:「論家理,我應該喚大皇子一聲姐夫。論先國後家,我應該喚大皇子。」說話時,蘇凝抬起眼眸,裏面無任何情緒,繼續道:「我蘇凝十年未出府,許多的人情世故不懂,更是不知大皇子已娶我三姐為妻。皇上賜婚,乃是希望成就美滿良緣,既然大皇子與三姐有情,我作為妹妹自然也不該也不會阻攔。」
語氣停頓了一下,望着心裏焦急不安的蘇溪,「三姐與我雖然十年未見,但是總的我還是希望她能嫁的好,不管杜陵侯府與大皇子有無婚約,現都已經成親。誰不知三姐如今是履行婚約之人,難道大皇子覺得琴棋書畫精通,詩詞歌賦瞭然於胸,就連針織女紅也都隨手拈來的杜陵侯府嫡女,配不上大皇子的身份?」
蘇凝的一番話,並未提及自己是不是故意隱瞞。她的確十年未出府,當年的聖旨也並沒有說非她蘇凝不可。
她的話像一根針一樣,深深地扎在每一個人的心裏。特別是已經身為大皇子妃的蘇溪,更是不可置信蘇凝嘴裏居然能說出她的好來。
「九小姐好伶俐的嘴,真難讓人難以相信深閨十年不曾與外界接觸。」沉寂中,藍君越忽然道:「說這麼多,九小姐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今日九小姐首次出府,就能得到錦少的相護,本皇子比較好奇九小姐和錦少之間的關係。」
藍君越緊追不捨,錦少頓時大怒,陰惻惻道:「大皇子未免也太熱心了些,不管我們是什麼關係,蘇凝就是蘇凝,至於本少的事情向來都不應該是大皇子的管轄之內。」
「你……」藍君越大怒,正要反駁。
西王妃忽然截下藍君越的話,溫婉中帶着毋庸置疑,「大皇子和大皇子妃想必都累了,今日大皇子能來,我很是歡喜,但是這裏畢竟是西王府,還請大皇子注意自身的修養。」
西王妃本就尊貴天成,是位奇女子,整個楚晉,她的話也有一定的分量。她的話一出,幾乎無人敢反駁,也無人敢質疑。
「是本皇子唐突了。」藍君越瞬間收回渾身的戾氣,溫文爾雅,給西王妃行禮。這一切都做得那麼自然,仿佛剛剛那個怒髮衝冠的不是他。
西王妃的地位在楚晉舉足輕重,他現在還不能得罪。
「你這潑皮猴子,就知道闖禍。」
西王妃走到錦少跟前,笑罵一聲,足以看出眼中真真切切的寵溺。錦少也難得沒有爭辯,只是冷哼一聲,高挑着眉笑看着藍君越,似嘲諷,似得意。
「哼。」藍君越惱怒的甩袖子離開。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