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少眉梢微挑,轉過身,笑着道:「這麼記仇?」
「哼。」藍君淵冷哼一聲,朝外面走去。蘇凝問道:「他的眼睛上的傷是你打的?」
如此肯定的話讓錦少挑眉,並不言語。
「真是你打的?」蘇凝皺眉,清冷的面容上多了些無奈,忽然道:「就是因為昨晚的事情?」
錦少並不言語,繼續保持的沉默。蘇凝長久等不到他的答案,心裏已經明了。他何其驕傲,浪蕩不羈,狂傲無比,如今卻為了她隱忍至此。
「蘇凝,你在東想西想想什麼呢?」錦少輕輕地敲了一下蘇凝的頭,不滿道。
蘇凝收回視線,輕笑道:「沒想什麼,我倒是在想我應該要回侯府了。」
「不准,等到你的傷好了在回去。」錦少立刻鬢眉,拒絕。
見錦少如此堅決,蘇凝也只能點頭。
錦少心情霎時開明,笑了起來。細雨濛濛,影響不了錦少和蘇凝的心情。
時光飛逝,十日時間一晃而過。
蘇凝坐在花園中,看着百花在院中爭奇鬥豔。
這十日是她過的最為輕鬆地時間,錦少基本把她的消息來源全部掐斷。冷燁又被她安排出去了,她忽然覺得一輩子這樣也挺好的。可是天不隨人願,昨日就有消息傳來,她必須要回洛陽了。
「在想什麼?」錦少在蘇凝身邊坐下,看着蘇凝若有所思。
蘇凝輕輕搖頭,緩緩的道:「我明日回洛陽城。」蘇凝的態度很堅決,很多事情她不願意跟錦少爭論,是因為知道就算是爭論下去沒有結果。她不願意與人爭論出輸贏。
「好,我送你回去。」錦少難得的沒有阻攔,柔聲答應。蘇凝現在心裏沒有他不要緊,要緊的是以後。
這些時日蘇凝的傷在他精心的調理下,恢復的差不多了。只要不再受到強烈的撞擊的運功,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也是該回去了,要不然洛陽城都要翻天了。」錦少順着蘇凝的眼神望去,剛好看到那一株株的千屈菜。心中瞭然,太獨特的人心中始終都是孤獨的。無論是誰,都擺脫不了。
蘇凝點頭,是該回去了。
昨日冷燁已經來了信,靜泉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杜陵侯府的夫人給打了。靜泉當時易容是她的模樣,那麼挨打的人就是她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既然挨了打,那得有個了結。
豎日,蘇凝被錦少推着進了洛陽城。
蘇凝一路上一言不發,心裏一直想着剛剛那宅子外面居然佈下了生死陣,難怪這麼久一直無人進去。只許出不許進,若不是冷燁和她一起進去的話,恐怕也不容易進出。
剛回到院子,靜和就迎了上來。
「主子,這些日子你去哪了,害得我們擔心死了。」靜和一上來就嘰嘰喳喳,問個不停,讓原本安靜的院子多了分人氣。
錦少一直推着蘇凝,默默地在她身後,不發一言。
掃了一眼自己的院子,蘇凝忽然問道:「靜泉在哪?」
靜和的面色瞬間低沉了下去,剛剛揚起的笑容立刻回收。
「說。」蘇凝的聲音低了一分。
靜和見蘇凝執意知道,答道:「前幾日夫人來院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了靜泉,當時靜泉是以主子的身份在府中。因為不能暴露主子不在的事情,就這麼受了,現在還在裏間躺着,夫人吩咐不准請大夫,是屬下給她調理的。」
蘇凝沉默了,杜陵侯夫人這哪是打靜泉,這是擺明了要給她教訓啊。
「吩咐青青,給杜陵侯夫人找點事情做。」冷漠中帶着嗜血,蘇凝的眸中帶着濃濃的恨意。
「是」靜和低迷的眼瞬間亮了,她以為主子還要繼續忍讓,現在終於開始出手了。
錦少將蘇凝推進了房間,她並沒有去看靜泉。這些年,靜泉基本上是她一手提拔上來的。
儘管心裏難受,面上卻不動聲色。
「不要難受了,欠你的總會還你的。」
錦少蹲在蘇凝面前,見她極力的隱忍,他輕輕柔柔的安慰道。
殊不知,他剛剛眼裏的火光更為嚴重。但是蘇凝的心情更不好,他必須收起自己的怒火。
蘇凝靜靜地聽着,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