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拿開楚少軒的手,讓他坐下,淡淡道:「沒什麼?不過只是一點功力而已,再練就回來了。」
見蘇凝如此不在意自己,楚少軒頓時氣急,他真的很想給蘇凝幾個大嘴巴。打醒這個不聽話的人,她練了十年,才得以有如此功力,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說沒就沒了?
「你還想再練幾年,是不是還要在十年?」楚少軒氣的不行,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瞬間被擊碎,碎片震的到處都是。可見他此刻有多怒,要不是蘇凝現在根本受不起他一掌,他早就一掌劈過去了。
蘇凝也沒想到楚少軒居然這麼生氣,她眼眸微閃,「十年之功,能救一人性命,我覺得值得。」
此話一出,楚少軒的怒氣一噎。
瞪了蘇凝一眼,蘇凝練功有多辛苦,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一身驚人的內力,不是平白得來的,那時候她有多拼命,只有她自己能體會那種感覺。
現在就這麼說沒就沒了,說不可惜誰信?說練回來很容易,有多少人廢了武功之後練回來了的?經脈俱損之後,誰還能完整的練回自己最巔峰的時候的功力?
「那我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們了?」楚少軒冷冷的瞥了一眼蘇凝,沒好氣道。
「不會的,沒有了武功還是你們的主子。」蘇凝挑眉道:「還是你以為,本座沒有了功力,就管不住你們這一群人了?」
十年前,她沒有內力,也不會內力的時候,這群人還不是被她管的服服帖帖的。現在只是回到了十年前那樣的狀態了而已,她有那個自信,不會出打亂子的。
「當然不是,誰敢說是我馬上滅了他。」楚少軒馬上否認。
蘇凝淡淡一笑,揚頭看着楚少軒,眼中張狂意言與表。楚少軒的氣勢一低,不敢直視蘇凝眼中鋒芒。若說平時冷淡恬靜的蘇凝是一把藏在劍鞘裏面的劍,那麼現在蘇凝就是一把出鞘之劍,鋒利無比。
凌厲的氣勢只是那麼一瞬間,看到楚少軒眼中疲憊,眸光中閃爍着什麼東西,忽然道:「他們又找你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道。
楚少軒眼底一片黯然,「或許這次我真的要離開了,凝兒,我離開了,你會想我嗎?」他真的很喜歡跟在蘇凝身邊,要是回去那邊,恐怕每天面對的都是爾虞我詐,機關算盡了。
「你有更高的平台,而不是窩在我這裏,沒什麼出息。」蘇凝道。
楚少軒腦海中一陣黑線,忽然站起身,往外走去,邊走邊道:「果然從你嘴裏聽不出什麼好話了。」
蘇凝輕笑,並不接話,楚少軒遲早會走,她早就心知肚明,不過是遲早的問題罷了。
忽然想起錦少,笑意頓收,或許那個人早就離開洛陽了吧。從懷中拿出那日西王妃給她的鈴鐺,這些日子她一直沒有參透裏面的秘密。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錦少這麼惦記。
一日時間一晃而逝
臨到夜幕,蘇凝打開牙床下的機關。衣櫃忽然向兩邊打開,蘇凝推着蘇凝進入密室,剛進去,衣櫃頓時合上。
蘇凝面色清淡的望着面前的池子,這裏面的水都是寒池裏移過來的,當年她為了練功方便,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這密室搞的跟冰窖一樣冷僻,還把寒譚池裏的水移了些過來。
衣衫盡去,整個人跳進寒池。
蘇凝輕輕的閉上眼,感受着寒池的涼意。她已經有一年沒有進入過寒池了,今日鄒然進入寒池,她只覺得整個人從裏到外都被寒氣侵襲。當年她為了練功,整日都泡在這裏面。
待慢慢適應了之後,蘇凝開始將盤腿坐在裏面,開始運功。
就這麼過了一夜,次日清晨,蘇凝睜眼之時,眼中有些頹廢之勢。這一夜,她花了無數的辦法,總是一點內里都提不起來,看來這重新練起來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路要走。
功力不是說恢復就立馬能夠恢復的,蘇凝心中再清楚不過,只是難免心裏有些灰心了。
等穿好衣衫走出密室的時候,剛好看到靜泉過來侍候她起床用早餐。
這藍君越一走,就只剩下蘇溪了。蘇凝完全不用擔心蘇溪,她一個已婚婦人,根本就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倒是那個杜陵侯夫人,恐怕還有兩下子,現在沒動她,不代表她就真的放過蘇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