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微微眯起,露出迷茫之態。
「我也不知道,跟錦少成親之後,去過我自己最想過的生活。」蘇凝眉目間儘是頹廢,她自從重生以後,就不在自怨自艾。
她經歷了家破人亡,殺手水生火熱的生活。
內心最嚮往的不過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現在蘇凝已經沒有了牽掛,真的想隱居的話,誰也找不到。
「你真的要跟錦少的衣冠冢成親?」楚謹儘管知道了蘇凝的心思,但是跟一個死人結婚,他還是難以置信。
蘇凝勾唇慘然一笑,「我派人去找他的屍體了。」
「現在已經入九月,屍體也放不了這麼長時間就會腐爛,恐怕早就埋了。」楚謹道。
「就算是只剩下骨頭,我也要帶在身邊,陪着他。」月光落在蘇凝的絕美的臉上,楚謹就那麼看着這張對他來說陌生的臉卻熟悉的人。
對她的話卻是心驚。
屍體腐爛就會只剩下骨,她連骨頭都要帶在身邊,可見其對情專屬霸道。可就是這樣霸道的女人,偏偏讓別人住進了她的心。
「罷了,隨你吧,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去郡主府了。」楚謹道。
蘇凝點了點頭,時間的確是不早了。
兩人飛身而走。
此時的京都已經燈燭熄滅,安寢睡眠了。
蘇凝和楚謹悄然的潛入了曾經賜給蘇凝的郡主府,這裏比鄰西王府,平日裏西王妃也會派人來打點着,顯得也沒有很亂。
兩人穩穩的落在郡主府里,剛一落下,四面八方就有數十名黑衣蒙面人落下。
齊齊的朝蘇凝拱手半跪下去,「主子。」
蘇凝冷眉冷眼,清冷無雙。
「都準備好了?」聲音冷然。
「都準備好了。」所有人聲出一致。
蘇凝點頭,「那就去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吧。」
「是。」所有的黑衣人在這一瞬間全部消失在郡主府內,這裏又恢復了平靜,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蘇凝和楚謹對視一眼,齊齊消失在郡主府內。
這一夜,註定不平靜。
燈火通明的二皇子府
書房之中,藍君琝一身錦衣華服安靜的坐在書案邊整理摺子。
「二皇子,天色已晚該歇息了。」旁邊一直站着侍候的管家,呵欠連天的,見藍君琝都已經快子時都還在看摺子,小聲勸慰。
藍君琝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今夜,恐怕還沒的休息,好了,你先下去吧。」藍君琝輕輕的嘆了口氣。
「老奴告退。」管家只覺得今夜二皇子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幫不上什麼忙,只好退下去。
藍君琝擺了擺手。
所有人退卻之後,他獨自一人走到窗戶邊上,看着這皎潔的月色。
「你終究還是選擇了這一步。」藍君琝伸手伏在胸口之上,「在你心裏,我們的位置終究還是沒有他重要。」
輕輕的閉上眼。
再睜開之時,裏面的情緒盡數散去,什麼都沒有剩下,仿佛剛剛出現的那一切都是虛無。
「來人。」聲音沉靜冷漠。
書房外頓時出現一個黑衣人,與黑夜融為一體,恭恭敬敬的給藍君琝見禮,「見過二皇子。」
「今夜,隱衛增添三倍人數埋伏在暗處,另外在增添兩支弓弩手隨時候命,一旦發現異常,一個不留。」冷漠沉靜的吩咐着黑衣人。
黑衣人略微詫異道:「二皇子的意思是今夜會有人……」
他的話還未說完,藍君琝就打斷了,「去做事。」
「是,屬下告退。」黑衣人立刻消失在二皇子府。
藍君琝靜靜的看着皎潔的月光,細細的回想着這一切。
他終究是晚了一步,既然不愛他,那就恨吧。
就算是減去她的羽翼,折斷她的雙手,也要強行的留她在身邊。
至少能夠記住他。
月黑風高,而皇宮中卻是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巡邏士兵。
蘇凝和楚謹一起快速的來到了皇宮。
皇宮戒備森嚴,但對他們來說,如果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