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低垂着眸子,認真的思索着。【首發】
見蘇凝略微有些動搖,錦少繼續道:「反正我現在受傷了,就算有什麼想法,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蘇凝剜了一眼錦少,直接躺下睡覺。
她不認識這個不要臉的人。
錦少輕笑,原來蘇凝也會害羞啊,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喜滋滋的也跟着躺下來,將蘇凝摟在懷裏,沉沉睡去。
夜幕降臨,整個赫連府中寂靜無聲。
蘇凝一直沒出錦少房間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帝和慕王赫連王的耳中,慕王最沉不住氣,剛準備起身去找錦少。
赫連王就站了起來,拍了拍風風火火準備衝去錦少房間的慕王,看了眼主位上一直端坐着神情冷漠的男子,笑道:「藍慕,這次只是錦小子的障眼法而已。」
「什麼意思?」慕王腦袋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赫連王跟他解釋道:「錦小子受了多重的傷,你我不是看不出來,他根本沒那精力不說。你想想,他早不如此,晚不如此,偏偏等我們來了虞城。這不是很明顯做給我們看的嗎?那小子,一肚子壞水,跟他爹一樣。」
經過赫連王的這麼一解釋,慕王立刻明白,這錦小子做給他們看,怒氣上腦,看着皇帝,問道,「你就不怕他真做了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
「他不會。」皇帝篤定的開口。
慕王終於消停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目光仍舊落在皇帝身上,半晌才嘆了口氣,「要是當年……恐怕他也不會怨我們。」
赫連王立刻給慕王使了個眼色,輕輕搖頭,慕王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住了嘴。
皇帝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沒有開口。
當年,究竟當年發生了什麼?
寂靜的夜又重歸寂靜,在無一人開口呢議論。
一夜時間眨眼就過。
錦少呼吸均勻,睡的極熟。蘇凝卻是一夜未眠,她被錦少抱的很近,男性專屬的氣息緊緊的包圍着她,就算再困,也睡不着。
錦少睫毛微顫,蘇凝敏感的發現錦少動作,可是又不清晰,他的呼吸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均勻。
「醒了?」蘇凝問。
過了一會,錦少才幽幽的睜開雙眼。
「還以為你要裝睡到什麼時候。」蘇凝聲音微涼,若不是錦少身上那細微的變化讓她覺得奇怪,恐怕她也發現不了。
錦少勾唇,將蘇凝摟在懷裏,眼裏儘是暖意輕聲道:「看來什麼都瞞不了你,不過你一夜未睡,可以好好休息,只是不想吵醒你。」
蘇凝心知錦少是好心,卻也沒有怎麼提。只是,他怎麼知道自己一夜未睡?
「你我夫妻同心,我自然感覺的到。」其實錦少沒說的是,因為美人一直在懷,其實他也是一夜未睡。
但是這麼丟人事情,還是不適合說出來。
「……」這人真是什麼時候都能找出藉口來。
不過蘇凝或許就喜歡如此的錦少吧,沒臉沒皮,同時又能裝作如此的好面子。
「對了,你把手臂伸出來。」錦少忽然坐了起來,對蘇凝道。蘇凝不解,「幹什麼?」一邊有疑問,一邊還是把手臂伸了出來。
錦少將蘇凝的袖子挽了起來,露出手臂上的守宮砂。從懷裏拿出一個白瓷瓶,倒在手上,塗在蘇凝的守宮砂上面。
「這是?」蘇凝疑惑不解,守宮砂有什麼作用她還是知道的,錦少這是在她手臂上塗什麼。
「等會你就知道了。」錦少神秘的笑道。
果然不出一會,蘇凝手臂上的守宮砂顏色漸漸淡了下去,露出一片潔白鮮嫩的手臂出來,任何痕跡的都沒有了。
「沒有了?」蘇凝抬頭,有些驚奇。
錦少解釋道:「他們以為本少是正人君子,不會對你做什麼,所以就放心地讓你與我同吃同住。本少又不是柳下惠,美人在懷,自然是要好好地疼愛一番的。」
原來如此。
難怪錦少說要與她一起,原來是想讓他們以為他和她發生了關係。
而這守宮砂消失就是最好的證明,她蘇凝已非完璧之身,自然就是錦少的人了。這招生米煮成熟飯的損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