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身體?三個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依舊笑容滿面的酒保,思想概念里根本就沒有什麼活哪段。
「不是還有一張?」女人驚恐的眼睛看着玻璃缸內最後一張紙簽,伸手去取。
酒保笑着用手擋在上面拒絕了:「對不起,我剛才答應給這位尊貴的客人留着的。除非這個客人答應把機會讓給你們,請不要讓我為難!」
目光全部投向了司機,只要司機答應了,就可以將最後一張紙給孩子。
司機猶豫了一下,正要開口說,酒保先一步打斷了:「我想提醒各位的是,好象最終的超級大獎還沒有人拿到吧?就是直接到人間,而且有五千萬歐元的超級神秘大獎。」
司機的眼睛頓時發亮了,立即道:「這是我的,我不讓!」
女人一下就跪下了,抱着司機的腿哭求了起來:「你行行好就讓給我們吧,孩子不能死呀!」
「不是死,只是死一部分。或者說身體和腦袋分開,只有一部分能活!」酒保很適時的解釋了一下。
「聽到沒有!」司機一腳踹開了女人,紅着眼睛吼道:「還活着,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贏回另一部分。我怎麼可能把回去的車票讓給你們,做夢!」
酒保笑着又提醒了聲:「既然不肯,那麼快點選擇,是要腦袋活着,還是身體?」
孩子嚇得立即哭了起來,女人爬起來緊緊抱着孩子的頭,大聲地哭泣着:「孩子他爹,想想辦法吧。這怎麼辦呀?」
女孩看了看程千尋,嘴唇動了動,但沒說話。
不管是不是想要勸司機,都是沒辦法開口的。不能讓一個人將生的權利讓給別人,程千尋微微嘆氣,也不說話。
「我不能答應保留的東西讓給別人,除非這個人不需要這張生命之簽。。。」酒保笑得如此可怕,看似道德崇高,話語裏卻應該暗示着什麼。
「死了就不需要了!」男人立即從中領悟到了什麼,抓起了桌面上的酒瓶,對着吧枱狠狠地一敲。
「呯,嘩啦~」酒瓶在吧枱邊上砸去底部,在綠色的酒液濺灑出來後,露出鋒利的斷裂邊緣。
「不給就去死!」男人拿着半個酒瓶就對着司機猛地扎了過去。
司機大驚失色中,趕緊地抓起了一個高腳椅,擋住了扎向胸口的銳利玻璃尖,並且打掉了。隨後兩個人就在地上扭打了起來。
酒保依舊掛着笑容看着,一點都沒要阻止的樣子。
「殺了他,殺了他!」女人齜牙咧嘴的在旁邊喊叫着助陣,見自己男人和司機力氣不分上下,抓起旁邊的一張高腳椅沖了上去。
「啊~!」司機捂着一隻眼睛,在地面邊慘叫了起來邊翻來覆去起來。那叫聲簡直就象是野獸在嚎叫,聽得人心中直發憷,鮮紅的血從他的手指縫裏冒了出來,顯然眼睛被砸得不輕。
女人雙手緊握着高腳椅,雙腳都打顫了,但還是結結巴巴地鼓起勇氣道:「好,好了,這簽是我們的!」
酒保側了側頭,手朝着在帶着碎玻璃和酒漬地毯上,捂着眼睛嚎叫着的司機,象做了個請的姿勢:「可他還在。」
「一定要死對嗎?」男人此時就象個魔鬼,臉因為極度的刺激和緊張都已經扭曲得變了形,他抓過女人手中的一隻腳還留有血跡的高腳椅,面目猙獰的對着司機的頭砸過去。
「啊!」站在程千尋身邊的女孩用手捂住了嘴,驚愕地看着眼前即將發生的血案。
此時,生存的欲望讓司機忘記了一切痛苦,他忍痛抬起一隻腳,踹向了男人的膝蓋。
「噗通~」男人摔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司機就先一步爬起來,對着男人的臉、腹部、胸口這些地方狠狠地踢過去。
「孩子他爹!」女人也撲過去,但被司機一拳頭揍得鼻子流血,捂着鼻子跪在地上,鼻涕眼淚全部都出來了。
「爹,娘!」孩子想上去幫忙,被司機一把抓住胳膊,整個人都抬起,扔進了酒吧枱內。
司機一隻眼睛血肉模糊,用另一隻眼發瘋般的瞪着酒保:「簽是我的,還不將這傢伙的頭砍下來?」
酒保不慌不忙地笑着道:「我可以幫你保留簽,直到你打開!但是事情沒有結果前,我暫時還不能對他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