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說是玩玩的。。。」戈登還想抵賴着,可看着魯道夫鷹一般犀利的眼睛,收起了假裝滿不在乎的表情,也盯着他並微微皺眉:「你不是蘇軍?」
此時兩個傢伙,姿態峻冷、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沒人再認為他們兩個是紈絝大少和腦殘二貨。
「你會假裝,難道我就不會嗎?」魯道夫槍口一直對準着戈登,嘴角掛着譏諷:「你叫戈登,但不是美國記者,而是英國情報部門的間諜,專門提供情報後轉到蘇聯。而我也還是叫魯道夫,只不過身份也不是所說的,不是蘇軍,而是。。。德國軍事情報局第二處少校。」
程千尋眼前一陣眩暈,就短短的幾句話,就將所有已經固有的格局給打破。又要重新洗牌,均衡各方力量。明顯的,戈登目前屬於孤軍作戰了,所有的人都是納粹的,魯道夫不可能再站在他那陣線。
魯道夫槍指了指戈登:「把他捆起來。」
一個士兵立即下來,拿起繩子走過去。看着戈登眼睛的神色,魯道夫立即後退了一步,用槍指着,陰鷙地警告:「不准反抗,否則立即打死。」
「不用打死,要活的。」程千尋伸出了手,去拿繩子:「我來捆吧。」
「不行,我的好表妹。」魯道夫口吻也變了,變成以前的樣子:「我生怕他把你挾持了,還是你去捆,捆得結實點。」
看着士兵拿着繩子去捆戈登,程千尋苦笑着:「長官,沒想到你還認我這個表妹。」
看到戈登被捆得結結實實,手腳都加了二道,魯道夫這才稍微有點放心,眼睛轉向程千尋時有了一些溫度:「情報部門得知駐地有間諜,正想派人去。正巧駐地送來了一份手繪人像,跟我極象,上面就讓我冒充去。我自己也沒想到,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他試探地問了句:「我真是你親戚嗎,還是你只是為了找到我找的託詞。」
「是的!」程千尋也只有一口咬定了,還有四天時間,又發生了這種事情,也許這是唯一讓魯道夫能網開一面的理由。她很堅定地一口先應了下來,隨後故意帶着幾分懷疑地問:「可我表哥應該是蘇聯的,可是你。。。」
「大清洗。」魯道夫平靜的樣子,好似在訴說別人的事情:「我家人全部殺的殺,流放的流放。我一個人逃了出去,差點被打死。醒過來後,什麼都忘了,是別人告訴我情況。我在波蘭查詢家人的下落,確定家裏人全部死後,雖然對他們已經沒什麼記憶了,可種仇怎麼可能不報?」
程千尋點了點頭,微微嘆氣:「所以你去了德國。」
然後情報局一看,有人找這個人,那最好,就將魯道夫送過來。陰差陽錯,將魯道夫送到了她面前。
程千尋簡直要護額苦笑了:「既然這樣,你就不能別裝得那麼誇張行不?那時我恨不得把你揍死算了。」因為魯道夫高喊着口號,她將魯道夫用拳頭打倒在地。
魯道夫抬了抬眉毛:「你那兩拳頭也不輕,打得手疼了吧?」
「有點疼。」她也老實話老實說:「如果知道你的身份,那時不是手疼,而是心驚肉跳了。」
這下把魯道夫逗樂了,笑了出來:「這樣做其實最省力,而且那兩個傢伙會想辦法保護我的。」
大家看了看斯內德,坐在雜物堆上的斯內德道:「我不知道,是兩個專管審訊室的傢伙。」
魯道夫道出了所有:「他們一直抱着懷疑的態度看待一切,生怕你們內外勾結,將照片發到了總部,我看到時都不相信,怎麼會那麼象我。」
一切明白了,魯道夫是裝出來的二貨,假裝狂熱的愛國主義者,就能非常快的打入俘虜當中。而那個會唱歌劇的女間諜,自然在他的照顧下,放鬆了警惕,什麼都肯說了。
而且這個辦法最省力有效,只需要高喊幾句口號,立即就會被當做英雄一般的崇拜。
程千尋又氣又好笑:「所以我這個表妹就象傻子一樣的努力保住你的命。」
「你讓我感覺到,有人關心還是挺不錯的。」魯道夫柔和地目光轉到戈登身上時,變得又冰冷了。
戈登這一路上雖然也算是危難之時的團隊,但他為了表現出一個只知道享樂的無能形象,又時不時置隊友生命不顧的看似胡鬧、其實是為了送情報出去,所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