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二副顯然並不想就此罷休,他的話讓程千尋的心往下沉:「早上是服務員,中午混自助餐,晚上又穿着高檔成衣站在這裏。史密斯夫人?」
程千尋轉身用冷臉來對着他帶着揶揄的臉:「中午就說你認錯人,難道我身上的衣服是偷的還是借的,能弄到這麼合身的衣服還真不容易。先生,這個笑話並不好笑,失陪了!」
往外走去,眼睛依舊不看任何人,走到一個侍應生跟前,慢悠悠地將手中的香檳酒杯放在了他的盤子上,侍應生一手背後一手托着盤子微微地商業性點頭算是感謝。
此舉就是讓隊友儘可能的發覺她出了事情,二副是有備而來,應該將情況查了個清清楚楚。目前他並不想鬧開,那麼最好還是到僻靜的地方去。否則當着眾人的面,她倒是不怕拆台的,就怕以後在船上就難混了。不光是她,隊友們也會變成過街老鼠,這就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邁着不緊不慢地步伐出去,反正哪怕不是穿高跟鞋加拖地晚禮服,她的奔跑速度也沒人家快。
也沒去電梯,就走狹窄的安全梯,往下走了一層。七層是富人住的頭等艙、二等艙,而且此時也幾乎沒人,都在樓上參加高級酒會。
走到船欄杆部位,她停了下來,側頭對着跟着七步遠一直跟着的二副道:「有話要問我?」
對這種智商高的人,不用說太多話,簡單點對方也聽得懂。
二副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走過來時,順手擱在了旁邊的一個方便梯上。
程千尋就站在那裏看着他走過來,身材足有一米九,黑色絲腰帶將他沒有任何贅肉的腰勒得分外顯眼,這種身材跟雷格爾有得一拼。
雖然感覺到壓迫感,但並沒有逃跑。船就那麼大,如果想抓她,哪怕躲得再好,隨時隨地都能翻出來。
走到她跟前,二副低着頭,眸中又出現了那種魯道夫審問犯人時有的精明狡詐:「你們一共幾個人?」
他應該查清楚了所有,這裏的監控系統能將所有行為都無所遁形的顯現出來。這個問題他已經知道答案,為了就是看看回答的是不是準確。
程千尋抬頭也直視着他,如實回答:「加上我,五個!」
「目地?」他的問話也簡短。
這個就不能不撒謊了,那就編吧:「我們在岸上做了一筆小買賣,按照我們辦事方法,到外面一段時間避避風頭。選擇到這個船上,當然也順便看看有沒有油水撈。原本打算快到岸時,會上救生船先走。既然被發現了,那麼油水就不撈了,旅遊休息,到時各走各的路。」
保證不惹事生非,應該就可以放了吧。他們拿的都是船上免費供應物資,量稍微大了點而已,並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而且還可以證明,他們打算船快靠岸時離開。
二副盯着她看的褐色眼球微微動着,代表着在結合她臉上表情、判斷她的話可信程度。
「是嗎?」二副突然猛地一把將她推到了一旁的牆上,一條胳膊撐着牆面,因為身高原因,身體前傾,微微彎着腰面對面看着她。
這種姿勢可以給對方極大的震懾感,但作為異性,這種被征服感所帶來的感受是非常刺激的。如果是其他女人,大約會象中午那幾個比基尼美女一樣迷得七暈八素吧。
他那張五官端正,帶着帥氣的臉,慢慢靠近,越來越近,話語裏帶着質問:「可我感覺你不是普通的毛賊。」
臉對臉、鼻對鼻的,真的很**。已經靠得很近了,幾乎快貼上,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只要頭往前五厘米,就能吻上。
要吻就吻吧,也逃不了,只要對方喜好矮上幾乎一個半頭、只到咯吱窩的女人。
她不動,也不敢動,從頭到腳全都緊緊貼在牆上,看着對方那閃着亮光的眼眸,平靜地反問:「這艘船上有值錢的東西?」
如果有傳世大鑽石,他們又是毛賊的話,為什麼不去偷,反而去拿一些飲用水和肉罐頭?
二副鼻翼噴出一道熱氣,在冷嗤,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她的話。程千尋於是道:「二副先生,是讓我們舒舒服服結束旅行,還是把我們關起來?有一點需要提醒的是,我們沒有案底,上了岸後,船公司會拿幾瓶水、幾個罐頭來起訴我們嗎?我們反過來可以控告你們限制人生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