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兩把小刀,艾米莉亞吃驚地看着,大約以為她是偷竊癖了吧。
艾伯特含着笑:「她有這個習慣,以前最多時,從她身上搜出六把。只藏着二把,算是對我們比較信任的。」
程千尋手指撓了撓後腦勺,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還是你了解我呀。」
艾伯特捏起水果刀,看了看後遞過去:「這把你留着,不給點什麼,又不知道從哪裏弄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到處藏。」
「那謝謝了。」她也不客氣,接了過來,一腳踏在了椅子上,撩起制服褲管、將水果刀插在了襪子裏。
看得艾伯特直嘆氣:「幸好有未婚夫,否則哪個男人敢要你。」
回到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電視,看着新聞。基本上如果有重大的事情,都會上電視滾動放。其他國家的媒體、電視台基本癱瘓了,也只有這裏的媒體不受影響,派出去大量的人員跟着軍隊一起現場直播。
都是先消滅喪屍,接下來是被解救的民眾流着激動淚水感謝的鏡頭。。。如果被民眾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將軍鬧出來的,還會將他當做救世主嗎?
斯內德和隊友們現在應該沒什麼大礙,可不能這樣下去,躺在床上,她抬起了腿,撩起了褲管,拔出了那把水果刀。手指試了試,刀鋒還算可以,可這遠遠還不夠,要的是槍。
沒有去吃下午茶,雖然艾米莉亞派人來請,但她推說累沒有去。到了晚上,艾伯特叫人來請吃晚餐。
艾伯特突然道:「程,你有心事。」
也許是看到她吃飯的樣子了,她放下切牛排的刀:「沒有隊友在身邊,時間長了就會想他們,不知道事情什麼時候可以解決。」
「解決了,你又會消失了,可我不想你離開。」艾伯特帶着幾分不舍。見到她要說什麼,還沒讓她開口就先道:「我知道,知道。。。」
低着頭,過了一會兒。抬頭看着她:「不要緊,我已經習慣了,反正你的影子已經深深刻在我的心中。」
也不管旁邊艾米莉亞有點異樣的眼神,很顯然,這對父子不大習慣對其他人聊天。
能怎麼做。怎麼說?她微微搖頭:「不要這樣,就當我是。。。」
「一場夢。」艾伯特說出她想說的話,其實這話她也曾經說過,顯然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片段,艾伯特都記下了。還將她的樣子找人畫了下來,每一副畫都是藝術品,最後一幅則是她坐在車裏,伸出手的樣子。完全就是以艾伯特的視角來描述,她離開前的那一刻。
艾伯特快八十歲了。還能活多久?這次見面可能是他生前的最後一次,再次見面不知道是在天界還是在冥界。
可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去做。。。
工作人員送來湯了,粟米蛋花湯。其實奶油粟米濃湯更好吃,可兩代將軍都為了保持身材、儘量不吃熱量太高的食物。
艾伯特對着她安慰着:「有時你就是不相信人,你應該相信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好的。」她笑了笑,很感動,以至於手一抖,叉子上插着西蘭花掉了下來。掉在了褲子上。
她趕緊地站起來,一下撞到了工作人員手中拿着的湯盆。這一下,大部分湯都倒翻在了坐在旁邊的將軍衣服上。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她粗手笨腳地抓起桌面上的餐巾在將軍的制服上擦:「快點脫下來吧。否則湯水要滲進去了。」
將軍的眉頭微結,站了起來,對着艾伯特打招呼:「我失陪一下。」要出去換衣服。
計劃不能泡湯,她豁出去了,大呼小叫:「將軍,我再擦一下。哎呦~」裝出一副慌亂中,腳勾在椅腿上的樣子,往將軍撲摔了過去。
「小心!」將軍一手接住了她。
就趁着這個時候,她伸手從將軍制服外套邊緣探了進去,剛才幫將軍擦湯汁的時候已經摸過了,槍就在腰側,就是這個地方。。。槍到手了,當她抽出手的時候,一把小激光槍捏在了手中。
「誰都別動!」她為了能讓槍很快地對準了每個人,一步步往後退。
「你幹什麼?」將軍頓時眉毛倒豎起來。
「別開槍。」艾米莉亞扶着肚子站起來,用臃腫的身體擋攔在了將軍前面,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