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嘉女士虎着一張臉不等司機過來便自己開車門下車,還把車門關得山響,怒氣沖沖的往雲中第一醫院的二號住院樓走去。
保持着開車門動作一動不動的司機表示,他快要被自家夫人的王霸之氣給嚇尿了。
雲中第一醫院二號住院樓二十二層的一間單人病房內,上官御站在弟弟的病床前毫不留情的對蒼白虛弱的弟弟開啟嘲諷模式:「上官律,你是豬嗎?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暴飲暴食到胃絞痛昏倒住院的,你真是一個奇葩。」
上官律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根本沒有力氣和老哥嗆聲,求助的眼神投向經紀人,可恨聞義居然裝傻,低頭不看他。
兩個助理倒是想幫他說說話,但是一對上自家老闆黑如鍋底的臉色,兩人齊刷刷的扭頭看窗外的風景——嗯,今天又是個大晴天,太陽一看就暖融融的。
上官律心裏那叫一個恨啊,關鍵時刻沒一個人有用,他已經夠慘了,一天沒吃飯,還吊了九個多小時的威亞,多吃點又怎麼啦,他也不想吃成胃絞痛的好不好,作為一個資深吃貨,一天粒米未進這種事很慘絕人寰的好不好。
「怎麼,說你你還敢不服?」上官御雙手環胸,挑起一邊眉毛,「還好我及時讓人把你住院的新聞壓下來,不然你打算讓媒體怎麼寫你?男神蘇陽深夜住院,疑吃飽了撐的?」
「誰敢說我的阿律?」蘇文嘉女士推開病房門,環視一圈,立刻開地圖炮,「你們一點用都沒有,人都照顧不好,還敢指責阿律?」
聞義和兩個助理覺得很冤,他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為什麼要把他們也一起罵進去?
「媽……」上官御無奈的嘆一口氣,「您不知道,阿律這喜歡吃東西的毛病……」
蘇文嘉女士一擺手柳眉倒豎瞪着大兒子,非常霸氣的說道:「喜歡吃東西怎麼啦,怎麼就是毛病了,阿律這叫美食家,你懂什麼。」
病床上的上官律立刻星星眼看他媽。
上官御忍下抬手把額頭爆出來的青筋按下去的衝動,瞪了一臉蕩漾的弟弟一眼,「媽,喜歡吃東西不是毛病,但是也不能把自己吃到胃絞痛昏倒住院吧,阿律在吃這上面一點兒節制都沒有,您不能這麼慣着他。」
蘇文嘉一想,覺得也對,再怎麼愛吃,也不能把身體吃壞呀。
上官律委屈的小聲嘟囔:「我才不是沒有節制,你們餓了我一天不讓吃東西,還不許我多吃點啊。」
蘇文嘉瞧着二兒子委屈的模樣立刻心疼起來,這個二兒子像極了自己早逝的母親,不自覺就會讓她偏疼一些,而且自己的大兒子和小女兒實在讓人糟心,讓她氣都還氣不過來,每每想關心疼愛他們,他們就能把她氣個半死。
「你們居然一天不讓我兒子吃東西?」蘇文嘉怒瞪大兒子,「上官御,當初你騙你弟弟簽你那個小破影視公司幫你拍戲,可是答應得好好的,要照顧好你弟弟的,怎麼,你那破公司有點樣子了,就飯都不給你弟弟吃了?」
上官御木着臉,明智的不去反駁自家老媽,自家老媽那性子,你越反駁她越來勁兒,非說得你啞口無言才罷休。
老闆被訓,作為員工,聞義覺得還是幫自家老闆說上一句,說不定老闆一開心就給自己加薪呢,「蘇姨,阿陽是因為拍戲趕進度,所以才沒顧得上吃飯的。」
兩個助理使勁兒點頭,表達了一番「陽哥就是這麼敬業,我們都很佩服」的感慨。
蘇文嘉一個眼刀掃過去,簡直可以稱得上目光淬毒,「你們一個經紀人兩個助理都是用來擺看的嗎?他沒顧得上吃飯,你們不知道提醒他嗎?你說要你們有什麼用?」
接着,又把導演也埋怨上,「還有那個什麼導演,都不知道給演員飯吃的麼?又想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拍得是什麼鬼戲。你們看看阿律身上這戲服,難看死了,做什麼穿基佬紫。」
剛推開病房門來探病的李懷古導演僵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只好尷尬的摸摸鼻子,其實他很想大吼一句——蘇陽扮演的是燕朝的一個王爺,燕朝的王爺都是穿明紫色,才不是什麼基佬紫。
「還有,阿律,」蘇女士的地圖炮無差別的攻擊到病弱人士上官律身上,「不是媽說你,你這個看人只看臉的毛病得改,你看看你身邊的人,長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