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都,七城天馬寺。
夜空上烏雲密佈,讓這夜色愈發深沉凝重。
高正陽悄然躍過高牆,毫無聲息的落在院子中。
正房一片安靜,沒有任何氣息。顯然晦明還沒回來。廂房裏的圓真,還在床上打滾吧嗒着嘴傻笑着。
應該是做夢吃什麼好吃的,才會這副表情。
雖然隔着窗戶,圓真的表情動作卻都反映在心佛界中。
從驚險妖異的十八峰獄,回到了平凡的天馬寺,這種轉換真是太大了。
圓真身上的安逸平凡氣息,讓高正陽立即找到了感覺,心情平靜下來。
目光一轉,高正陽落在自己房間的窗戶上。裏面居然有人。
呼吸若有若無,有些飄忽難測。
通過呼吸,高正陽的心佛界中立即勾勒出月輕雨酣睡的樣子。
從遠古遺蹟出來,月輕雨的修為大進。高正陽也是這時才感應到裏面有人。
他想了一下,推門走進房間。
高正陽的手才搭在門上,躺在床上的月輕雨就睜開了眼睛,手也同時握住劍柄。
她對高正陽太熟悉了,立即認出高正陽的氣息。她驚喜的從床上跳起來,撲到高正陽懷裏。
月輕雨嬌笑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在擔心你,着急的睡好覺吃不好飯。」
高正陽在遠古遺址里,也沒少抱月輕雨。對這樣的親密接觸,竟然已經頗為熟悉。沒有任何抗拒的心思。
月輕雨也是極其自然,一點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
「我明明看你睡的很香。」高正陽按着月輕雨的腦袋把她推開,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的謊言。
月輕雨一臉無辜,「哪有,我心事重重啊,只是躺在那閉眼傷神……」
月輕雨還是跟着做出一副神傷的表情,想要證明自己多麼的難過傷心。
「你怎麼又跑我這裏來睡……」高正陽道:「不是把隔壁給你了。」
「懷念你的氣息。」月輕雨理直氣壯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在這裏憑弔你的亡魂。想要給你點溫暖。」
「又胡扯。」
高正陽坐在自己床上,不客氣的呵斥着。
被褥上隱隱還有幾分處子的清幽香氣。不知怎麼的,心裏就是一盪。這卻比月輕雨撲在懷裏還有感覺。
「應該的她太平了,所以剛才沒感覺。」高正陽瞄了眼月輕雨,她穿着交領的素白中衣,只有領口處露出一小塊嬌嫩肌膚,頗為誘人。胸口則完全是平的。
「怎麼覺得你目光有些色迷迷的!」
八階劍客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月輕雨本能的雙臂抱胸,一臉懷疑的打量着高正陽。
「就你那麼平,誰有興趣。」
高正陽很無情的直接指出了問題。
月輕雨小臉微紅,傲嬌的哼道:「那麼大有什麼用,會影響運劍。」
「你查到的風印住在哪了麼?」高正陽覺得這話題還是有些尷尬,急忙轉眼話題問道。
月輕雨意義不明的白了眼高正陽,才道:「查到了,他們就住在二城內的金雀宮。」
說起正事,月輕雨也收起嬉笑之色。她道:「二城住的都是權貴富豪。沒有身份證明是進不去的。裏面高手雲集,守衛森嚴。尤其是金雀宮,幾乎是挨着皇城。」
月輕雨說着,伸出手指劃出一面水鏡。神識投射,就在水鏡上投射出一副二城的平面圖。
「這裏是金雀宮……」月輕雨指點了靠近皇城的一個位置,說道:「守衛什麼的還不算什麼,最大問題就是武安王也在裏面。他可是九階強者。天生好戰。像瘋子似的,極其討厭……」
月輕雨對武安王似乎極其厭惡,說起武安王時眉頭緊緊皺着。
九階強者!
高正陽也沉吟起來,這個問題幾乎是無解的。別看他殺過兩個九階強者了,那都是特殊狀態下的例外。
正常情況下,他絕不是九階強者對手。甚至想跑都有點難度。
「這樣啊,看起來是真的沒辦法了!」
高正陽對元磁飛星到不怎麼在意,也沒執念。拿不到也沒什麼。
想要破壞婚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