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蔚藍一片,仿佛寶石。
但在海上呆得久了,實際這種美麗單調的可怕,遠離海岸線,就連海鷗都不見幾隻。
而且這一行未知因素太多太多。
「有沒有量出來?」一個滿面黝黑的大漢問身邊的一個書生。
「應當快到岸了。」書生擦着汗說。
這tmd,比科舉還累人哪,書生心想道。
大漢姓丁,是杭州的海客,杭州海客主要就是下倭國,泉州與廣州那邊則是多下南洋,遠的還下天竺與大食,東非。
可能宋朝對倭國比較陌生了,要麼就是幾個大和尚來求經,然後冒充使者以求方便。實際有宋一朝,倭國罕有使者來覲見。具體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宋朝雖富卻不強。儘管有倭女來借種。這個借種原因同樣複雜,不僅是宋朝文明發達,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身高。
宋朝相對於其他古代王朝,經濟上比較富裕,自己養的豬羊不夠,西夏與吐蕃交易的牛羊仍不夠,每年還從契丹購買幾十萬頭牛羊。
這又誕生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遼奸。
因為歲貢,以及交易,為契丹許多貴族帶來大量財富。
遊牧民族為什麼要入侵,反正遼國也胸無大志地不想入主中原了,那麼剩下的目無外乎就是財富。打仗能搶到很多財富,但那會冒戰敗風險的,那麼這種形式何樂而不為。
所以宋朝除了南方地區外,普遍身高比倭國高出一大載。有的倭女來到宋朝借種,一旦有了宋種,立即被貴族收養。而那些海客們。一到了倭國,多是妻妾成群。
但政治上卻很少往來。
原因就是弱。
正是因為這種局勢,大漢聽到坊間講大順城之戰,立即將王巨當成了偶像。
王巨讓趙度將蔗糖方向瞄準倭國,嚀囑了很多。包括用木材換商品,以及六分儀。
大漢乃是第一個執行的,帶了一些商品,買了幾百棵大紅松,根據趙度說的話,又於木排上置帆。這也是必須的。去的時候乃是杭州到琉球,再到倭國這條航道,比較熟悉的航道。而回來則不是杭州了,而是密州。
唐朝時也有一條航道,先從倭國到高麗。再從高麗到登州,不過在宋朝這條航道暫時廢掉了,即便不廢,拖着這麼長的一大排木排,也不可能繞道高麗,因此只有強行橫跨。
但這橫跨的航道上,連一個參考地標的島嶼都罕見。而且後面拖着木排,速度變慢。這時候只能參照這個不標準的六分儀。以及指南針,然後再調節風帆。
去的時候已經對照了這個六分儀,不過不大準確。原因有三。第一個原因則六分儀本身,第二個則是標準的計時儀器,第三個是地圖。
六分儀原理很簡單,正午時測量,這個正午是指某一個標準時間的正午,另外就是指南針。指南針能湊和。不過那來的標準計時儀器。即便用最精確的水漏或沙漏,在海船上顛簸不平。必然會造成計時不准。同時還要有一張標準地圖對照。
這一條,王巨托趙度派發指南針與六分儀時也做了說明。
另外就是需要計算能力。所以去倭國的一些船隻雖做了驗證。但出現了極大的誤差,這個也無所謂,可以慢慢改正的,比如海圖的校正,對沙漏水漏的改進,最少比在大海上迷失了方向,最終不知駛到哪裏強吧。
書生是大漢雇的幕僚,不過有理說不清,而且他們是第一個走這條新航道的,又是第一個用海船拖木排的,大夥都有些忐忑不安。
船兒繼續向西駛發。
一個水手叫道:「東家,看那。」
遠遠的看到一條彎彎的黑影,好長。
「放船。」
不是解開纜繩,放開大船,而是指放下小艇。
幾名水手放下小艇,向岸邊駛去。
日漸暮,水手回來道:「前面就是乳山。」
「那個乳山?」
「在密州的上面。」
「哈哈哈。」大漢狂笑。
找到了方位,那就好辦了,水手繼續不停地調節風帆,第二天接近中午時分,這一大排怪物駛進了膠州灣。膠州灣內開始出現一些海船,多是南方的船隻,不過才成立不久,遠不及杭州市舶司熱鬧
第四四七章 一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