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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四章 粗人

    秋雨還在落。

    所以王巨在中書就曾提到,各地情況不一樣,水利執行也就不能一樣。江東圩汛期是夏天,浙東水利主要是在秋天,也就是秋潦。但黃河自夏初開始,一直到秋後,隨時都會發生災害。

    只要雨天一多,河堤就有危了。

    王巨打開酸棗縣的圍堤,實際那多少帶着賭氣性質打開的,甚至根本都沒有測量計算河水流速流量。就這麼一個蓄洪區域,量不量有何不同嗎?

    不過當時確實「小殺」了一下河水,不久後又原還原了。

    滔滔河水湧向東流,東流容納不下,黃河又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了,東撞西沖,一下子撞開了大名府許家港的圍堤,然後歡快地在大名、恩、德、滄、永靜五州軍境內,任性的跳舞。

    那就救災吧。

    關健現在每一件事,都會被放大。

    范純仁道:「朝廷讓司光馬下去視河,司馬光說東流淺狹,堤防未全,一旦如張鞏意徹底北流閉斷,必致河決,是移恩冀深瀛之害於滄德等州也。因此須等三二年後,東流益深闊,堤防稍固,北流漸淺,才可閉北流,轉東流。朝廷不聽,張鞏與張茂則阿諛權貴,立閉北流,使致五州軍遭受泛濫之害。」

    這是在起居朝上說的,與王巨無關,他暫時還沒有資格進入這個朝會。

    呂惠卿便很不悅地說:「司馬光也說過北流之害了,本就是權宜之計,而且王巨也說得很清楚,無論北流與東流,皆會不得功,既是權宜。須設防備,因此於黃河邊廣置蓄洪區。自孟州而下,一直到滑州境內。長達幾百里,多有鹽鹼薄地。河水如何不得殺?然自建圍堤後,諸多官員爭吵不休,一說民力,二說財力,以及其他云云,結果只置一堤,還遭來許多大臣的彈劾。如若當初依此策得施,何來許家港決堤之案發生?錯非宰相。而是下面不知輕重的官員。」

    他們都不是言臣,沒有權利彈劾那一個官員,只是就事論事說一說。

    范純仁的意思就是王安石坑的,若聽了司馬光意見,哪裏會河決,看看,這一河決,國家又不知得花多少銀子了。

    但呂惠卿意思是王安石根本沒有錯,錯就錯在一些別有用心的大臣反對沒有廣置蓄洪區,才又引發的災害。


    實際真相是與王安石真沒有多大關係。王安石是怕司馬光下去勘查後,又雜七雜八的亂說一氣,反而讓官員不大好辦了。於是由張茂則領手主持。張茂則可能誤會,也可能有一點阿諛的嫌疑,因此立閉北流,讓河水涌到東流,導致的河決。

    然而王安石真沒有決定立閉北流,范純仁往王安石身上牽那肯定是不對了。

    不過反對廣置蓄洪區,也不一定是為了反對王安石而反對。

    畢竟國家財政還沒有好起來,這個要持續到明年,若沒有那個積欠。又無大的災害與兵害,明年會好起來了。一個是兵費省了很多,第二個木棉可能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不過加上那個積欠。不要說明年,五年內都休想好得清。

    因此國家財政仍十分吃緊,這一置蓄洪區,不提建堤防的勞力吧,當真不要錢?

    那怕再薄的地,也有人居住啊,就象酸棗縣的那一千多戶農民,朝廷當真不管了?

    如果國家財政寬裕,大家反對,還能說別有用心,現在財政吃緊,卻廣建蓄洪區殺水,大臣們豈能不反對?

    而且黃河成了天上之水,就是堀堤,也堀得大家心驚膽戰的,省怕出事。

    但問題就在於,現在大臣很少去談及真相,不管那一件事,只要自他們嘴中經過,早與真相無關了……

    趙頊眼看爭吵開始了,他立即揮手道:「去派人將王巨傳來問話。」

    你們什麼人也不爭了,讓懂的人過來說。

    而且王巨來京城快十天了,他還一次沒有召見呢。

    太監到了條例司,將王巨傳了進來。

    其實參朝最快活的就是宋朝大臣,別看漢唐是坐,那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自己腿上,不是跪也等於是跪,當然皇帝也是如此,大家彼此彼此。

    明朝還好一點,先下跪,跪後再起來。清朝的最殘忍,就這麼一直跪着。只有宋朝不用跪,雖然撤了椅子,不過頂多就是站着,在議事時不用着重場合禮儀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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