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當時妾身看到他們,立即避開。」
「那就好。」
宋吉說着離開,派人暗中打聽。實際來到慶州後,他也派人暗中回延州打聽過,真相有點讓他不可思議,難道自己敗在一個小毛孩手中。
當然了,他也不敢行動,報仇的神馬還能當真啊。
美人鄉,英雄墓,香玉又為他生了一個兒子,生活富足安閒,雖然這個原始資本是沾着鮮血的,不過它在宋吉手中開始滾起雪球了。因此宋吉現在也想求一個平安。
第四天就讓他打聽出現一些真相。
消息有真有假,但經過他的推敲,基本九不離十將真相推敲開來。
牛家遷到慶州來了,不僅牛家,還有丁家,也不能算是丁家,只是丁部領的妻子帶着長子與第四個女兒來到慶州。
當年白雲道長便是逃到慶州,這個沒多大關係,他只是得到丁家的一些好處,說趙四娘子克朱俊,並沒有犯法。只不過害怕李家朱家報復罷了。
丁家那時還沒有敗,給他治了一個道觀,還有幾百畝良田,於是他又重新做起大師了,但名號改了,改成青雲,後來丁家又讓滿志逃到他這裏避風頭。
牛員外讓丁妻去京城告狀,丁妻心動,並且她是報仇心切,可她也不是傻子,看到牛家在向慶州轉移,便想到了白雲道長。
然後也將家產便賣,找到白雲道長,倒不是投奔白雲道長,而是請白雲道長購一些耕田,反正也好不起來了,索性做一個小地主吧。安頓妥當,丁妻這才向京城出發。
「傻女人,馬上連兒子也沒命了。」香玉譏笑道。
「那也未必,也許她心中想事情鬧大了,程勘反而不敢將她兒子怎麼樣了,並且似乎又從牛家那邊得了一些好處。」
「也有道理。」
「有什麼道理,你沒聽說過官官相護嗎?這裏是什麼地方,慶州,不比延州好,丁家死定了。說不定牛家也要徹底垮了。但可能讓那小子難堪。」
提起王巨,宋吉同樣恨了一個大疙瘩,不過他不象牛家丁家那麼傻呼呼地報復。
「不過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門了。」
「妾身知道,不為我們,為了我們孩子,妾身也要小心的。」
…………
年關將要到來。
丁妻風塵朴朴地趕到京城,敲響了登聞鼓。這也是王巨提醒了牛員外,丁妻同樣也聽到這件事。
京城裏趙曙終於拉開最瘋狂的序幕。
翰林院裏有一個學士叫王疇,詩寫得很好,如這一首:
種桃依竹似遷家,邀對春風共泛霞。席上未觀雙舞鳳,城頭已覺聚啼鴉。
匆匆跨馬人歸省,冪冪生煙樹斂花。稚子候門知我醉,東方明月照扉斜。
很有那種晚唐的詩風。
因為他是翰林學士,必須時常替皇帝寫草詔書,所以有一天晚上趙曙便與他聊天,此人有文才,也有口才,將趙曙聊得高興起來。於是趙曙突然任命王疇為樞密副使。
宋朝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兩府宰執,必須有一段曾經在外地做過知州知府的履歷,否則宰執便沒有獨立處理事務的經驗。
這便是磨勘制度。
趙曙寫的還不能稱為詔書,必須由兩制官同意,才能稱為詔書,授命才能成立。這道草詔到了知制誥錢公輔手中。
任命樞密副使可不是一件小事,錢公輔便想王疇的一生,居然讓他發現一件驚奇的事,那就是王疇自登科以後,三十五年居然沒有一次外放。
這是何等的奇蹟,就包括錢公輔本人,雖不是宰執,僅是知制誥,還在越州做過通判,在明州做過知州。
奇蹟的背後,那就是藏污納垢,不用手腕,能在京城一呆三十五年不外放嗎?
就算手腕用得好也是好事,可是沒有外放,能知道外面的民間疾苦嗎?
他立即毫不客氣地執行了兩制官的權利,封還詞頭!
這也是宋朝的一大進步,防止後來的人君極度腐敗暴虐,害了國家,因此賜予了兩制官這個權利,詞頭封還了,詔書就不能通過。
應當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否則絕對的權利便會帶着絕對的腐敗。
然而
第一一五章 四告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