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趙念奴喝道。
但姘兒並不是空穴來風,趙念奴和離了,趙禎也得知真相了。
事情逐漸平息後,趙禎便問女兒,你得再找一個婆家。
趙念奴不答應。
趙禎便開了一個玩笑,不如這樣,等再過幾年,延州那小子長大,朕讓你下嫁給他。
趙念奴便說好啊。
也是玩笑話,但趙念奴想想也不錯唉。
那小子冷靜勇敢,一路將自己很好地保護了,不說身手,姘兒身手好,可若沒有王巨,姘兒能保護自己嗎?
反應敏捷,在黑岙嶺上那麼短的時間便佈置了埋伏,前面看到了幾名兵匪,後面立即吩咐車夫將車停在那個山壁下,還沒有動手,便佈置了防禦。
做事細心貼心,一路幾乎都不用她吩咐一句,衣食住行,全備辦好了,皇宮裏的媼媼都不及他。
機智過人,特別是自己回來後,他就仿佛象看到自己以後命運一般,讓她越想越驚奇。
似乎還有才氣,那首詞與那首詩都傳到了京城,聽說還有妓子在傳唱,不然那個大儒張載也不可能收他為門生。
不要問年齡,平衛公主似乎至少比衛青大了十二歲。
特別是鄜縣王巨要離開時,她差一點想衝上去,準備將王巨帶回京城。
不過那時還是一個玩笑,兩人一有一些年齡的差距,二是離得太遠,三那時也有一些地位的差距。
趙念奴暫時不想嫁人,敷衍父親。
女兒「瘋了」,和離了,趙禎也不想立即決定女兒的親事,以免司馬光們來羅嗦。
真不行,過幾年再說,但趙禎也沒有想到自己連六十歲都沒有活到。
也就是有這個「風」。
現在看王巨,長大了,這幾年營養也跟上了,長得越發地豐俊明朗。
而且一考便是解元,不管是那個州府的解元,終是解元公是麼。
在座的有兩個尊貴的主,一個是未來的皇太子,一個是公主,王巨侃侃而談,這份風采也不是尋常人跟得上的。
又風趣,不象那個李瑋,乃是一個悶頭疙瘩。
姘兒越看越不錯,自家公主也不能拖下去吧,這小子無疑是一個好人選,至少比當初的李瑋強上十倍,還有一條,他家不會有一個兇惡的婆婆,婆婆這一詞趙念奴怕了,姘兒也怕了。
於是不由自主冒出來這一句。
不過她父親乃是一個拳社的武師,後來選秀入宮,趙禎看她身手不錯,便讓她侍候趙念奴,保護趙念奴安全。
這一陪就是十幾年,乃是趙念奴的貼心女婢,因此趙念奴呵斥,她也不怕,吐了吐舌頭。
「王巨,姘兒只是一個玩笑,其實我托潁王請你來赴宴,乃是為了完成父皇的一個承諾。當年父皇本來想召你進京的,可那你還小,又正在隨張載學習,父皇便沒有召,等你得中秋闈進京參加省試,再來召見你。沒有想到父皇早早駕崩……」
趙念奴黯然神傷。
早知道如此,那怕自己在李家吃那個惡婆婆侮辱,也不和離了,從而不讓父親操神。
「因此聞聽你進京,我見你一見,再說當年你對我也有救命之恩,只是這件事有些不好公開,否則父皇不用科舉,也早授你一官半職。若在京城有什麼為難的地方,請說出來,我與潁王會替你解決。」
「放心吧,儘管說。」趙頊拍着胸脯道。
「謝過。」王巨笑了笑。
但在心裏說,就是有為難的,也不能找你們,不要看你們身份尊貴,弄不好就成了你們天大的麻煩。
然而心中也高興,雖然趙念奴與趙頊還想不到,但自己搭了這條線才是真正搭了一條又粗又大的粗線。
趙頊又說道:「原來姘兒是玩笑啊,剛才將本王嚇壞了。」
也將王巨嚇壞了。
趙頊又興致勃勃地問王巨以前的經歷。
既然趙念奴說出來了,王巨也不隱瞞了,連黑蜂盜的事也說了出來。並且將自己在寶藏案中扮演的角色說了。
「真厲害啊。」
「哪裏,我在暗處,所以那宋吉吃了虧,還認為有高人呢,連程公都要找這個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