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巨急匆匆趕到邕州,衝到他的那個大宅子裏。+◆+◆,
隨着一部分百姓從交趾人手中逼出來後,邕州開始恢復一些生機。王巨從他薪酬里抽出一部分錢帛,將東宅子改造成一個書院,然後請了一些舉子來授學。
學生包括邕州城百姓子弟,還有一些烈士子女,以及邕州附近一些對宋朝忠誠的蠻酋子女。有時候王巨來到邕州,還抽出一點時間對這些學生授學。陶弼同樣抽空來授學。
並且王巨還寫了奏章,向朝廷請求,將它訂為一個規矩,以後每任邕州知州每月必須抽出兩天來授學。
為何呢?其實就是將它當成了未來的邕州民族書院,知州來授課了,那麼這些學子名義上也等於是各知州的學生,就是加強他們的凝聚力,以及自豪感。事實隨着王巨對它的投入,效果也很顯著,包括附近的各州蠻首也陸續派出子女來求學。他們想的不是凝聚力,與民族融合,而是想與王巨搭上關係。那個打土豪的啥,讓他們噁心了,讓他們害怕了……
西宅便空着,因為王巨有時候還帶着屬下來邕州辦事。
韋勝突圍後受了重傷,需要一個養傷的好環境,和斌便斗膽將韋勝等人轉移到王巨的西宅。
看到王巨來了,韋勝掙扎着從床上爬起來,讓王巨摁住。
「少保,讓你失望……」
「犧牲在所難免,說說詳細情況。」
北路開始時的情況比南路要好一點,畢竟交趾的重心升龍城與舊都華閭城都在富良江的南路。就是河網密集。但在南路入海口處河網同樣密集。
這個也早有準備。因為河網密集。許多百姓以捕魚為生,因此各自派了急行軍,奪得大量漁船。這些漁船便成了跨越各個河網的重要交通工具。加上交趾主力在對付南路,這一路順利挺進到峰州,峰州在富良州的西南方向。也就是交趾求江之南到富良江之北,從入海口處到峰州已經徹底糜爛。
但這時候交趾將兵力抽出來了,韋勝按照計劃強行西上,西方便是都金州、甘棠州等州。最後才是鐙州,過了鐙州就是大理地界,以交趾現在這種狀況,是不敢挑釁大理的。那麼他們一行人就會安全了。
然而他們剛剛出甘棠州地界,便被交趾用地形設伏圍困,那時候韋勝手中還有四萬多百姓,且多是丁壯,雖然困於地形,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就在這時,交趾人搬來一些糧食。不僅有糧食,還有十幾名土著人替他們用手勢或彼岸的語言喊話。投降不殺,有食物吃。
「嗯,他們如何與這些土著人溝通的?」
「少保,我想是有一些士兵被俘……」
韋勝事朱庭光也各自帶了一些宋朝的士兵過去,但這些士兵是經過反覆挑選的,一是能打,二是忠誠,三是家人全部帶到大洋彼岸,那麼就不會背叛。人數不多,各自帶了兩百多名,但這兩百多人乃是主幹。
兩部都有許多人戰死。
這個沒辦法,這也是打仗,打仗豈能不死人?包括彼岸那邊,五成定居點每年仍在開戰,仍會死人。犧牲了,就善待其家人了。從王巨去慶州,就開始正式經手海外,八年多時光,都這麼過來的。
但韋勝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以交趾人現在的情況,如果沒有叛徒,是無法與彼岸土著人溝通。所以面對着兩波百姓來襲,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是以殺止殺。
然而如果能溝通了,那則是另一種情況了,甚至明年都會有危機。
韋勝當時看到人心動搖,立即發起強攻,並且暗自囑咐自己的手下,不能再從鐙州方向突圍了,而是改成了向富良州方向突圍,強行殺向長城。
這一殺,他所帶來的兩百餘剽勇的部下,只回來了十幾個人。
「你是懷疑有一些士兵被俘,耐不住交趾酷刑,這才投靠了交趾。」
「有這個可能,還有一種可能,一些海濱小國,與我朝海商略有聯繫,也略會一些我朝的語言,即便不會,如果交趾人耐心,最終也能與他們溝通交流。」
「這兩種都有可能。」王巨想了想。
並且這次催毀,讓交趾損失慘重,但另外的就是王巨佈下的眼線,也完全不起作用了。
其實這個問題不大,主要就是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