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沙到s市三個小時的機程,秦賀嚴的秘書早訂好了酒店。剛到酒店,鍾自在就接到了方穎的電話。說是酒店的飯菜沒營養,讓她借酒店的廚房給秦賀嚴煲湯。食譜已經發給她了。
鍾自在不知道原來的助理是否也做這些事,唯唯諾諾的應是,然後放下東西便去找廚房。有了秦三少的名頭,做這些小事完全不是問題。
酒店的大廚人挺好的,在他的指點下,鍾自在的湯煲得極為順利。鍾自在看着小火之下冒出滋滋聲音的湯,思緒微微的有些飄忽。真是世事無常,她第一次煲湯,竟然是為了秦賀嚴。
兩個小時的時間,湯總算是出爐了。鍾自在借了一個保溫盒盛了,然後擰着往樓上走。
她心不在焉的,摁了電梯便站着發呆。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她才恍然驚醒,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電梯裏。
一隻腳剛踏進,她卻定住了。秦謹站在一群西裝革履的人中間,身邊站了一位高挑,戴着墨鏡的女子。兩人明顯相談甚歡,秦謹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甚至還有淡淡的笑意。
鍾自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終還是笑意盎然的叫了一聲大哥。
秦謹眸光冷厲,理也沒理鍾自在,和旁邊的女子繼續剛才的話題。電梯裏的其餘人都有些尷尬,鼻觀眼眼觀心的站着。
而鍾自在這個當事人卻跟沒事人似的,摁了電梯樓層便懶洋洋的靠在一旁站着,打量了周圍一圈,然後百無聊賴的盯着上升的樓層。
秦謹他們在樓上一層,看着鍾自在擰着保溫盒離開的身影,他眸子中的笑意淡了些。
秦賀嚴那麼大早的趕過來自然不是來玩的,秦三少雖然表面是個紈絝公子哥,但在生意上卻是極為有天賦。秦老爺子生意場上狠辣的手段他繼承了十成十,完全是有過之無不及。
鍾自在上樓的時候他已經談完了生意,見她擰着保溫盒也一點兒也不驚訝,示意她盛出來。
下午的時候秦賀嚴出去,並沒有要鍾自在跟着去。晚上的時候打電話來,讓鍾自在下樓吃飯,說是司機在樓下等着。
鍾自在簡直是受寵若驚,本是想表達一番自己的謝意,然後說自己隨便吃個便當就行的,誰知道秦賀嚴剛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秦三少難得的低調,預定的吃飯的地兒並不顯眼。鍾自在由侍應生帶到包間的時候,他和一群人早坐在包間裏了。
他也不介紹鍾自在的身份,直接示意侍應生加碗筷。秦三少像是轉性了一般,同人談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竟然沒有針對鍾自在,甚至看也沒多看她在一眼。
倒是他身邊那位明眸皓齒的姑娘不知道是對鍾自在的身份好奇還是怎的,時不時的打量鍾自在。
在這種觥籌交錯的應酬上,鍾自在太知道怎麼將自己當成個隱形人。眾人舉杯的時候她跟着舉杯,眾人賣力的表演的時候她只知道埋頭苦吃,絕不多說一個字。
一頓飯下來,她估計是所有人當中吃得最多的一個。本以為散了後大家就回酒店的,誰知道秦賀嚴竟然提出去附近走走。
附近有個很有名的音樂噴泉,很多第一次來s市的人都會特地前來留影。
秦三少的提議,眾人自然是舉雙手符合,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音樂噴泉。
鍾自在走在一群人之間並不顯眼,秦賀嚴自然是被眾人眾星捧月般的圍繞着,那明眸皓齒的姑娘挽着他的手臂,時不時的發出清脆又不是嫵媚的笑聲。
大概是早認識的,秦賀嚴的舉止頗有些輕佻,不過這於那姑娘來說卻是非常的受用。嬌滴滴的聲音聽得人骨頭都快酥了。
鍾自在權當沒看見,東看看西看看。他們去得正是時候,離得遠遠的,就能看見在音樂中交織在一起的燈光和水幕。一幕幕的水幕組合變幻出極富動感優美的造型,如夢如幻得仿若不是塵世。
挽着秦賀嚴胳膊的姑娘當即就拿出早準備好的相機出來拍照,鍾自在忽然想起好幾年前華沙市的音樂噴泉第一次播放的場景來。
她和唐果果常佳寧特地翹了課去看,結果人太多被擠散,身無分文的她傻乎乎的廣場邊上坐了好幾個小時。
「哎,姐姐,你來幫我們拍幾張好不好?」鍾自在回過神來,那姑娘正一手挽着秦賀嚴的胳膊一手舉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