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自在這一夜睡得十分不安穩,做得很多的夢,一會兒是幾年前她四處去找秦謹,秦謹拒而不見的場景.一會兒是他冷漠高高在上的將一張支票遞給她.
她從夢魘中驚醒過來的時候身邊並沒有人,她的手撫在額頭上,許久之後才去摸手機看時間。.秦謹知道她的習慣,手機就剛在床頭,只是已經關機了。
鍾自在開了機,時間已是凌晨一點。手機昏暗的燈光照得她臉色憔悴蒼白,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信息功能幾個字。最上的一條信息印入眼中,很簡單的幾個字:「你就不好奇過去這幾年秦謹身邊都有些什麼人」
是昨天中午的時候發的。鍾自在仿佛能看得到秦賀嚴那陰柔的臉上陰惻惻的笑。她將手機擱在一旁,閉了閉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開了燈從床上坐起來。
秦謹並沒有在客廳,也沒有在客房。她怔怔的在房門口立了一會兒,重新回臥室時才發現床頭留了便條:公司急事,勿念。
字有些潦草,顯然是匆忙留下的。鍾自在將便條丟在一旁,重新躺回了床上。
鍾自在第二天起得有些晚,剛吃過早餐門鈴就響了起來。她打開門,秦賀嚴叼了一支煙懶洋洋的靠在門口。
「你來幹什麼」她的臉色變了變,語氣冰冷疏離。
秦賀嚴悠閒的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從上到下的將她打量了一遍,這才似笑非笑的道:「你倒是挺能忍的。是害怕,還是不在乎」以腸引亡。
說到這兒。他微微的頓了頓,俊臉湊得離鍾自在近了一些,詭異的一笑,道:「我猜,是害怕。」
鍾自在立即就要將門關上,秦賀嚴先一步抵住了門。輕笑了一聲,道:「我可在這兒等了半早上了,你就是那麼歡迎我的我很善解人意的。如果你不想談秦謹,我們可以談談其他的。」
秦賀嚴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也不動,就靠在門口抵着門。
「這裏不歡迎你,我也不認為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走不走你要不走我就叫保安了。」鍾自在不為所動,臉上的神色冰冷帶着厭惡。
像是被她臉上的厭惡刺激到,秦賀嚴的眼底多了一抹蔭翳,抵在門上的拳頭青筋暴跳。
兩人對峙着,最終還是秦賀嚴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道:「好像是我多管閒事了。」
說是多管閒事。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歉意。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陰惻惻的。
鍾自在不欲和他糾纏下去,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和秦謹之間怎麼樣不勞你過問。就算他真是有什麼目的,我願意,你管得着麼」
秦賀嚴的眸子冷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卻溫和極了,無辜極了的道:「我管不着也要管不是麼要是你不和他散了,我們怎麼在一起呢」
忽略眼底的冰冷,他的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認真極了。
「鬼才會和你在一起」鍾自在咬牙切齒。
「我不要鬼,我的是活生生的你。」秦賀嚴露齒一笑,手突然拽住了鍾自在,用力的一拉,她的手臂撞在門上,倒入了他的懷中。
鍾自在的手臂上傳來劇痛,她咬緊牙關沒有吭聲,屈膝就朝着秦賀嚴的下腹撞去。
秦賀嚴像是早預料到了她會來這招。險險的避過將她抵在牆上禁錮住,拇指撫上她的唇瓣,微笑着道:「我最近就喜歡野的,你是在迎合我的口味」
鍾自在被他壓着動彈不得,像頭小獸似的惡狠狠的看着他。秦賀嚴的手將她的兩隻手都握在手中,溫軟的觸感讓他忽然想起生病的那一夜來。
他身體一僵,對上鍾自在那惡狠狠的眼睛。他的心忽然疼了一下。甩手放開了她,懶洋洋的道:「別和我動手動腳的,女人還是乖點兒好,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鍾自在抿唇冷冷的看着他,秦賀嚴輕笑了一聲,放柔了聲音道:「以前都是我的錯,我道歉行麼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別那麼看着我。我可是會傷心的哦。」
微微的頓了一下,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認真的道:「你不想看到我,我走。但我得提醒你,別太全心全意的相信秦謹,有小道消息說,他和聞思老總的女兒有些關係。他短短的時間就爬到聞思亞太區執行總裁的位置,你覺得會那麼簡單麼」
他說完,深深的看了鍾自在一眼,轉身離開
第八十章:亦真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