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為大嫂準備了什麼禮物呀?」齊小麟一蹦一跳的來到袁天翎面前,轉着濕漉漉的大眼睛,探出頭東張西望的找尋目標。
袁天翎端起手中的香檳,搖了搖,輕茗一口,這才開口:「我帶了瑞士銀行的現金來。」好似不滿意手中的香檳,他蹙眉,換桌上的另一杯接着品嘗。
「你帶現金來幹嘛,難道說中國沒錢嗎?」齊小麟亦有樣學樣的端起一杯,正要喝卻被鳳鳴從旁邊搶走:「鳳鳴哥哥為什麼要搶我的酒,那邊不是還有酒嗎?」齊小麟氣呼呼的指着桌上的酒,讓鳳鳴拿那邊的,別拿他手上的。
「你不勝酒力,我幫你解決。」鳳鳴一口氣喝完杯中的玫瑰葡萄酒,把空杯子往下倒到,示意他已經一滴不剩的喝完了。
齊小麟皺着一張苦瓜臉看鳳鳴喝完剛才還屬於他的酒,心痛的捂住心口,直感覺如今世風日下,世態炎涼。
李昊傾斜的靠在5厘米厚的隔空玻璃上,眺望遠方燈光璀璨的都市。他有一雙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着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銳利如鷹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猛虎,充滿危險性。
「在想什麼呢?」一位優雅的紳士手夾一杯朗姆酒遞給李昊。
李昊看也不看,憑直覺接過朗姆酒,一飲而盡。隨後又把空杯子還到那人手中,依舊一聲不吭的望着窗外。
來人並不生氣,依然微笑着,好像天生就不知道生氣為何物一般。細看之下,此男子有着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細碎的長髮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
清雅脫俗的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清秀的臉上顯出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簡直就像歐洲中世紀的皇室貴族。
「不要繃緊你的一張俊臉,要是嚇壞了我們的大嫂,大哥必定饒不了你。」丘致遠望着玻璃上像是與誰有深仇大恨的瞳孔,失笑着離開。
李昊雙眼無神的摸着手上戴有紅色髑髏的尾戒,依稀能記起那時Brant(蘇蘇)送給他尾戒時的眼神。那是一種對凡事都不曾放心上的孤傲與冷漠的眼神,生生隔斷與他們在一起經歷生死建立起的羈絆。
他仰望那樣不會被任何事,任何人所牽扯的Brant,更是以他為目標努力鍛煉自己,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與他並肩作戰。
他會不自覺注意他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和眼神,久而久之就連他也沒發現,他對Brant有着一種偏激的執着。
他討厭Brant望那女人的眼神,討厭他對她說甜蜜的話,更討厭他笑着吻她。那已經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了,就在這短短几個星期,這一切全都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