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天後。
北罰所有援手已全部進入亂花谷中,許多天來喻修和君橋一直在商議部署弟子安排。君橋念及這亂花谷等同於輕歡白白送她的,原本打算在不侵害自身利益情況下,不插手焚天入侵此事,但沒想到焚天進入中原第一個收拾的就是她亂花谷。
的確,現在亂花谷對於焚天來說是一個可控性太小的勢力,丟掉這塊地也不是聞驚雷的意願。現下亂花谷幾經權力易手,正是動盪時期,按理來說最好的處事方法是明哲保身、韜光養晦,但這次也不得不參與到焚天與北罰皇族的糾紛中。
邊長右深知在亂花谷的這一戰將會直接決定天下大勢,多方最強的勢力俱都匯集在這一片谷地之中,勝負將威脅到現今皇族地位,於是他也暗中調遣了一些精兵前往協助,其中甚至包括御用禁衛軍。
焚天門的弟子也在這段時間裏不動聲色地包圍了亂花谷周邊地域,在地勢上佔盡了優勢,調配完成後,雙方對戰時期也迫在眉睫。
這個季節,亂花谷的雨季已過。
喻修,容懷,南泱,君橋四個人坐在一處涼亭中,一同飲茶閒談<="r">。
「這兩天一直忙,都怠慢了迎接師尊的事情,他昨日裏就到了谷內吧?」喻修問道。
君橋忙回:「鴻升雲掌門到來,自然妥善安頓好了。」
「希望情況不會危急到需要勞煩師尊……」
「這幾日天氣都不錯,近期里應該也都不會下雨。」容懷神情恬淡,眉眼裏沒有一丁半點的緊張,仿佛他只是來亂花谷閒遊而已。
「你知曉天下有多少人都在看着我們嗎。」喻修淡淡地看容懷一眼,「這一場對戰傾動了天下最強大的兩方勢力,焚天門幾乎傾巢而出,我們北罰也僅僅只留了一小部分看守山門的人,就連師尊都驚動了。上一回世上出現如此大的變故,還是十幾年前剿滅天隼教,而那一次變故直接改變了全天下的形勢。這一回……不知結果如何,但能肯定的是,我們與焚天不可能和解,這一戰一定會分出一個誰勝誰負。如果我們輸了,怕是難保師尊與你我的周全,北罰幾百年的偉業也就沒落在此了,皇族盛世也將敗落,更不用說亂花谷或是其他與北罰站在一個立場的門派。」
「可你怎麼知道,我們就會輸呢?」容懷笑了笑,往四個人的茶杯里添茶,「師兄就這么小瞧北罰的實力?」
「我從來不擔心北罰的實力。我甚至敢說,現如今的北罰,不論和這是誰哪一個門派硬碰硬都絕不會輸。」
君橋皺着眉,道:「喻修尊主的意思是……」
「我總有一種感覺,這次的變數,怕是要出在我們自己人身上。」喻修嘆口氣,眼睛眯起來看涼亭外的太陽,「不是說我們這邊有焚天的內鬼,而是……我很擔心,一些事情,恐怕不是一句話能夠簡簡單單說明白的。」
「我倒好奇什麼樣的內鬼,能對我們產生威脅。」容懷笑着端起茶杯。
沉默許久的南泱開口道:「喻修師兄沒有我們這邊有內鬼的意思。」
君橋點點頭:「是啊,喻修尊主不是說沒有內鬼嗎。」
容懷正在喝茶的動作頓住,半晌,才接着將杯沿送到唇邊,模糊道:「沒錯。」
喻修又道:「大是大非誰不清楚,可我們終究是凡人,人該有的情緒與慾念並不比常人少。我心裏知道該對焚天的人做什麼,可若是見到輕歡,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又怎能……」
四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許久,喻修才續道:「南泱,我很擔心你。」
南泱抬起眼,目光放在茶水面上漂着的幾片茶葉,道:「我……」
咔噠。
一隻機甲鳥撞到君橋的肩頭,掉在了他們面前的桌子上。
君橋將它拿了起來,機甲鳥的一側翅膀上沾了一片血跡。
「來了。」喻修的目光瞬間沉了下來。
君橋飛快地取出信條,簡練地提撿出有效信息:「他們的包圍圈在迅速縮小,東口已經開始對打了。」
「這麼多天,他終於按捺不住了<="r">。」喻修迅速起身,緊緊捏住劍鞘,「按照我們安排好
第1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