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的味道不好聞,不過人民醫院的外科住院大樓是新建的,二十幾層的龐大建築物,裏面的條件真的很不錯。
樓道里都貼着橡膠的防滑層,走起路來沒聲音,這樣就不用擔心吵到病房裏的病人。
黃志國住的是一個單人間,這不知道算不算是以權謀私,不過這種程度的違規,沒人會在意,更何況,黃志國是因公負傷,想必再苛刻的老百姓也不會說什麼。
打開門,一個護士正在給黃志國換吊瓶,見到有人進來,護士手腳麻利的收拾好東西,推着小車子與方石錯身而過走了出去,方石遺憾的搖了搖頭,做這行真是苦,身上總是帶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年輕的女孩完全沒有了女人身上的馨香。
黃志國的眼神依然鋒利,不過聲音有些中氣不足:「怎麼,似乎很遺憾呢?」
方石一怔,輕輕的一咧嘴道:「眼神還是那麼好啊,黃警官,你不覺得做護士的挺慘的麼,整天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呵呵,聞多了就習慣了,不信你問問她們的丈夫,會不會嫌棄這個?」
「就算嫌棄也不會說的。」方石走到黃志國床邊,打量了一下半坐在床上的黃志國,黃志國的氣運是0,3,見漲了:「氣色不錯啊,恢復得很快嘛。」
「還好,請坐吧,靜瑤,麻煩你幫我招呼一下。」
方石在靠牆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一臉假笑的說道:「今天沒準備,本來應該帶點營養品來的,不好意思啊!」
黃志國咧嘴笑了
「你是來探望病人的麼?」
「呃,好像不是,說起來,黃警官叫我來有事?」
方石嘿嘿一笑答道,陳靜瑤瞥了方石一眼,隨意的找了個紙杯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方石手邊的茶几上,方石點了點頭致意,不過他沒打算喝。
黃志國點了點頭道:「是有點事,不過也不是什麼要緊事,這幾天我躺在床上也很無聊,所以想了不少東西,有點事總是想不明白,所以就讓靜瑤將你請來問問,沒有妨礙你吧?」
「那倒沒有,我也很想看看災劫過後黃警官情況。」
方石說着,眼神卻轉到了黃志國枕頭邊上放着的一個絨毛小狗的身上。
黃志國立刻發現了方石的視線,笑着解釋道:「這是我女兒拿來的,說是代替她來陪着我。」
方石點了點頭,看着黃志國臉上溫暖的笑意,其中似乎有一些愧疚和心痛。
黃志國伸手摸了摸黃色的絨毛玩具,抬起頭看着方石道:「那天你說過我有血光之災對吧?」
「對!」
「我記得你說過你不看相,只是替人查察氣運?」
「是的。」
「那麼血光之災,以及後面的那些說法又是什麼意思?那不是相面所得的結果麼?還有,你跟靜瑤說的後福又是什麼意思?」
方石點頭:「不錯,是相面所得的結果,不過這一切都是從查察氣運這個基礎上衍生的,如果你氣運平和,我什麼都不會說,但當時你氣運大異,所以我才需要嘗試着找出導致你氣運大異的因和果。」
「哦,原來如此,那麼能不能干涉或者改變這些因果呢?」
「某種程度上可以吧,比如黃警官如果當時相信了我的判斷,行事會不會更加小心呢?這個小心的結果可能是好,當然也可能是更壞,但是不可否認,因果被改變了,對吧?」
「那麼你當時所說的『壯士斷腕』又是什麼意思?」
「那個啊,那只是一種猜測,你該不會以為我能預測未來吧,術士沒法預測未來,我們只是推測一下可能發生的趨向。不過你這麼一問,難道真的碰到了需要壯士斷腕的事情?」
「這個...也算是吧,壯士斷腕如果解釋成為要敢於犧牲的意思的話,倒是被你言中了,不過,你們說的話往往都是有很多種解釋的。」
「沒錯,不僅僅是我們說得話,我們華夏文字博大精深,任何一個人的話都可能被隨意的曲解的。」
黃志國很認真的想了想,點點頭道:「倒也是,那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的後福是什麼?」
「哈哈...黃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