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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少爺和胭脂在一起後這一兩年越來越改畫風,偶爾幽默逗比起來簡直不是他一直看着長大的嚴肅傲嬌冷的殷大少。
第二天上午,奔馳在巴黎醫院門口停下,胡大下來打開車門先放出輪椅,再扶出殷斐。
男人皺眉非常不悅,每當這時候,上下車的不便都是他十分不悅的時候,行動不自如,需要人扶,腿就像木頭一樣,這是他往日習慣了帥酷此時十分不習慣的。
馬克預期的在門口等他。
四十多歲的波蘭裔白種人,臉上黝黑的絡腮鬍子,帶着商場上習慣性的淺笑。
殷斐卻是比較喜歡與他合作,很有分寸的一個人。
看見殷斐的造型,他的大手拍拍殷斐的肩頭:「殷總,你這樣我很不習慣。」
殷斐聳肩:「我也不習慣,來看看我在巴黎的運氣吧。」
黑眸看着馬克。
馬克領會:「醫院骨科神經科的幾個專家會給你一起會診。」
大半天會診的結果,幾個專科類出類拔萃的學者還是一致認為,殷斐應該到溫泉療養院進行肌腱康復治療。
殷斐苦笑,看來金婉秋是事先做了關於他的腿病的詳細調查,吃定了他必須要去溫泉療養院。
「殷總,去溫泉療養院的話,我推薦你看康納利先生的專科,這方面他是權威。」馬克對搖着輪椅出病房的殷斐道。
康納利,自己對她並無成見,但是不想欠金婉秋的人情。
女人的人情是最不能欠的,尤其這麼複雜的背景,還起來會沒完沒了。
殷斐一手捻着煙,另一手揉了揉眉心,側臉線條剛毅深邃,緊皺的眉心突顯不耐:「馬克,巴黎做康復這塊在歐洲都是先進的,你再說說其他不錯的醫生我看看。」
殷斐內心因為這件事金婉秋跟着參乎其實是很不耐煩的。身上的青色的襯衫還使得他嚴肅冷厲的面孔和諧了不少,看上去那份清冷尊貴,襯衫是修身款,勾勒出他筆挺勁瘦的上半身軀,尤其手臂,全是緊繃的肌肉。
馬克彈了彈殷斐胳膊上的肌腱:「運氣好的話,半年後,大腿也是這樣的。」
胭脂在殷孝正家安頓好小饅頭後,擔心小饅頭想家想爸比媽咪,又在b市留了一天,給小饅頭買了冬季的衣物。
現在是秋天,這一去照顧殷斐,不像之前的b市和a市之間,當天開車高速就可以往返。
小饅頭前幾天還磨磨唧唧的連連着胭脂,此時被蘭姨講的爺爺的趣事逗得哈哈大笑。
王阿姨因為一直帶着小饅頭,小饅頭也不捨得和王好婆分開,而小饅頭居住在殷孝正家業的確需要一個帶孩子的保姆,所以在胭脂的推薦下,王阿姨便留了下來。
胭脂在給小饅頭挑過冬的衣物,王阿姨卻在仔細的給胭脂挑。
忽然小饅頭爆發一陣大笑。
正給胭脂比量衣服的王姨和胭脂都轉過頭來,看着小饅頭笑的手舞足蹈的模樣。
「媽咪,爺爺好笨哦,奶奶說,爺爺是個不會家務的大懶蟲,有一次,奶奶生日,爺爺想給奶奶一個驚喜,去廚房煮咖啡,把奶奶剛買歸來的洗頭髮的瓶子當洗碗的瓶子,哈哈哈,奶奶說,怪不得味道不對——」
「噗——」胭脂和王阿姨也笑了。
對於從來沒機會下廚的男人,對於殷孝正那樣那樣養尊處優的男人來說,這種事情絕對做得出來。
買完衣服,本來幾個人還是要在外面吃小饅頭喜歡的比薩。但是小饅頭這兩天就像被殷孝正下了降頭,時時刻刻都提着爺爺。
晚飯非要和爺爺喊大老虎嘴的遊戲才吃。
胭脂苦笑,得,怕啥來啥,孩子學獨立自理不容易,學耍賴遊樂可容易了。
這是被殷孝正征服過去了,畢竟血緣。
蘭姨帶着小饅頭回去,王阿姨送胭脂到機場。
再次要離開兒子很久的時間,胭脂眼圈含着眼淚。
所幸,有王姨在,她還放心。
廣播大廳里傳來播音小姐字正腔圓的催促登機聲。
王阿姨一把拉住胭脂:「囡女,先生的腿,可能治好可能治不好,到時候別上火,人生就是高高低低的這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