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除蘇很滿意的走出中軍大帳,剩下面面相覷的諸多將領,站高位者謀其遠,這些將領雖然在常人眼中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大人物了,但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忠實的屬下罷了,他們又豈會明白他下出這樣命令背後的真正意義。
……
「侯爺,聶除蘇已經撤回對趙王朝修行者的搜捕,狼騎軍已經全部退出陰山,如今已經返回泗淮城內。」
一位身穿紫袍,面豐如玉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最上首看着書,正是此次伐趙統軍之人,燕王朝定鼎侯謝玉。
放下手中的書典,謝玉眉頭微微挑起,不過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很快又變的舒展起來,朝着開口的赤甲將領揮了揮手,隨後又重新拿起手中的書典,整個過程並沒有開口說出哪怕半個字。
赤甲將領躬身退出,整座營帳又重新變的安寧下來,只剩下謝玉翻閱書卷的聲音。
「狼騎軍退守泗淮城,失去了狼騎軍的制肘後趙修行者如魚得水,侯爺這場戰要比想像中難打的多!」一道突兀的聲音猛然響起,聲音不知道從何處發出來,整個大帳內依然只有謝玉一人,根本不曾見到還有其餘人。
翻完最後一頁,謝玉合上書卷,面色平靜,道:「這是幽君大人與陛下兩人的棋局,我們這些人只不過是邊角配子罷了,或許在他們眼中邊境十三城都只是他們較量的棋盤罷了。」
「邊角子也可能決定棋局的勝負,更何況侯爺又豈會是邊角配子那樣簡單。」那道聲音又詭異出現,依然聽不到從何處傳來,如同鬼魅一般。
「哼!」謝玉一聲冷哼,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色彩。
「有資格在這場棋盤中做出選擇的人不會很多,幽君大人已經給了爺這個資格,就是不知道侯爺領不領情!」
神秘聲音再次響起,大帳中猛然多出一陣陰風,濃郁的血氣和猩紅的光芒幾乎將帳內染成阿鼻地獄,一位全身黑甲的男子就站在中間。身下像是踩着幽冥血海一般,正是重甲狼騎軍統領聶除蘇。
謝玉眉頭一皺,朝着血海中的聶除蘇點了一指,一道濃郁的紫光像是絕世神劍一般。直接將血海從中間撕裂開來,聶除蘇的身影直接被斬為無數碎片。
隨着謝玉一指點出,大帳內的阿鼻意境驟然消散,兩張空白的紙片自半空落下來,就像是才剛被撕裂開來一樣。
看着眼前一幕。謝玉眉頭微微挑起,只有到了他這樣境界的修行者,才知道這兩張看似普通的紙片,究竟代表着怎樣的意義。
……
燕京城大朝會
燕帝高坐龍庭,底下群臣文武分涇,文臣以丞相郭淮為首,站在武將首位的卻並非是奉淵君燕昭辰,而是一位赤眉金甲的中年男子,燕王朝以青金二色為貴,此時燕帝身上穿着的龍袍就是青色的;
身穿金色戰甲。站在武將首位,同時生着一對赤眉,只能是大燕兩位武侯中的烈武侯,烈戰英。
除了文臣武將之外,貼近燕帝兩旁還站着兩名年輕人,其中一人正是燕桀;
另一位年輕人同樣身穿青色龍袍,但比起燕帝的五爪青龍少了一爪,這樣的衣袍在燕王朝只有一人有資格穿戴,此人正是燕太子,燕丹。
燕桀面色雖然平靜。但心底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以往這樣的朝會他是沒有資格出現的,更何況是站在與太子平齊的位置,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裏。而且是以居高臨下的角度審視着整個燕王朝所有權貴重臣。
他知道自己今日之所以能夠站在這裏,究其原因就是這次天墓發生的異變;在朝歌陵內接受大商皇朝先輩傳承,若不夭折他今後必然是一位七境的宗師強者,而且還是皇室中的七境強者,僅此他在燕帝眼中地位就變的不同往日。
自從回到燕京後他真切感受到「皇恩浩蕩」這四個字的感覺,隨着聖恩日隆後他終於走進這座夢寐以求的宮殿內。他也是除了太子之外第一個站在大朝會上的皇子。
鐺!
隨着一聲沉重的鐘鳴,原本大開的殿門驟然關閉,伴着所有人跪伏倒地,大朝會正式開始。
「謝玉傳來急報,陰山郡潛入大批趙地修行者,劫燒糧草,暗殺將領,刺探軍情,我朝在陰山郡的局面已經開始變的惡劣,隨時將面臨趙軍的反攻。」燕帝並
第二十章一封詔令